李文月平静地领了罚,禁足两个月,挺好的,她刚好也不喜欢府里那些人,再加上自己又是初来乍到,需要熟悉一下环境。而且她这具身体太弱,她需要时间好好调理一下身子。
至于抄写《女戒》什么的,就当是练字吧。
李文月跟着米氏高高兴兴地回家去了。
米氏回到自家小院里,关上门,往客厅的椅子上一坐,顿觉全身无力。
她休息了好一会,才说道:“文月,你今儿个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瞧着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呢。”
李文月想了想,自己的性格变了,朝夕相处的母亲肯定会有所察觉,与其引起她的怀疑, 还不如她主动打消她的疑惑。李文月思索一阵,才用十分犹豫的语气试探道:“娘,我这次晕过去好几天,身上发生了一些很奇怪的事,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跟你说,这事太奇怪,说了怕娘不信,不说心里又憋得慌。”
米氏听完,惊得浑身一颤,连忙问道、:“月儿,你、你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文月蹙着眉头,做出一副用努力回忆的样子,慢慢说道:“就是在我昏迷不醒的时候,感觉身子轻飘飘地飘了出去,前面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不过,我能隐隐约约地听到娘的哭声。”
米氏听罢吓得一把抱紧了女儿,喃喃道:“我的月儿,你这是……”
李文月继续说道:“我当时挺害怕那黑暗的,就跟万丈深渊似的,感觉一掉下去就再也回不来了,再说还听到娘在哭,就舍不得娘。就拼命地挣扎,我在挣扎时,就听见头顶有一个声音说道:别挣扎了,这就是你的命,你今日不来,日后也要来。不信,你自己看。然后我的眼前就出现一幕幕景象:我看见我终于长大了,娘也老了,可是爹死了。我们母女更加无依无靠,咱们家里也更穷了。然后我被他们嫁到了一个有钱但是年纪大又心狠的地主老爷家里做填房,那个死老头子虐待我,我没多久就死了……”
“我的孩儿呀……”米氏听得一阵后怕,她紧紧地抱住李文月放声大哭起来。况且,米氏也不仅仅是后怕,李文月把那些情景说得太真切,而且这一切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李文月继续说道:“后来,我就一直在想,为什么咱们的命这么苦?娘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又做错了什么?我一直在拼命地想,后来我想得有点明白了,这世上并不是说好人就有好报,而是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好人才会有好报。一个人只是一味地好那就是软弱,就会被人欺负,被人宰割。我醒来后,就下定决心,我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子了。再也不想任人欺负了。我长大后不要嫁给那个可怕的死老头,我也不想让爹那么早死。”
米氏紧紧地抱住了李文月泣不成声。
李文月轻轻推开米氏,看着她,郑重其事地说道:“娘,我已下定决心要改变这一切,你也跟我一起改好不好?”
米氏怔了一下,摇头道:“娘也想改,可是怎么改呢?你的外公家,别说是帮咱们了,他们能不拖后腿,我已经谢天谢地了。你爹这样子,都几十年了,也别指望他能好了,你又没有个兄弟,你说娘该怎么办?”
李文月也忍不住叹息了一声,是呀,娘家,丈夫,儿子,这是古代女人最重要的三样依靠,而她娘一个也没有。而且,依她娘的出身,见识又有限,想雄起都不知道怎么雄起。
罢了,她也不好责怪这个可怜的母亲了。只希望她以后别拖自己后腿就行。
李文月说道:“娘,我也明白你的难处,可是眼下咱们只能靠自己了。一点点地来吧,改一点是一点,只要日子比现在好过就行。”
米氏擦了擦眼睛道:“文月,娘连字都不识几个,也没什么见识,你倒是越来越有主意了,今儿个把你祖母大伯母她们怼得哑口无言,娘虽然为你担心,但心里也着实感到痛快。这样吧,以后你说让娘怎么做娘就怎么做,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