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却不知她这会儿怎就突然“大胆”了起来。
想到美人皮囊下兴许另有一副水性杨花的心肝,叶清隽动作轻缓地抚着马背,忽然觉得自己先前是小瞧了她。
然而云黛看见的却是那马奴目光冷冷地掠过自己,而后便一言不发地转身继续给他身旁那匹马洗刷鬃毛。
云黛心里头顿时就漫出了一丝丝的羞涩与窘迫。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么,她竟还问出这般愚蠢的话来。
只是这个时候她立刻走开好似也有些尴尬,是不是应该留下来与他多说几句话,叫他明白自己并不是故意躲在暗地里偷看他的……
她一面想着,一面别扭得坐在了马厩边上的横杆上,这样却离那马奴靠得更近了些。
云黛搅着衣摆,想着措辞,可想来想去,脑子里竟然全都是方才他在月光下有些朦胧的身体……
她的耳根子都发烫了。
那马奴半天也不说话,云黛便又扭头看了一眼,这一眼就瞧见他后腰上落了一只大黑蚊子,她脑子里正胡思乱想着,这会儿分着神,看到蚊子也是下意识的举动。
云黛伸手朝那蚊子按了过去。
结果蚊子嗡嗡地飞走了,叫她那手掌心就直接按到了人家结实的腰上。
这下子云黛愣住了,那马奴也愣住了。
不等云黛做出反应,那马奴转身便扯了挂在一边的外衣往身上一披,彻底将那一身好看的皮肉给遮挡住了。
他仍旧是看也不看云黛一眼,提着一桶水转身便走开了,像极了被小流氓调戏了的高冷小媳妇。
云黛坐在原地怔了好半晌,才“呀”了一声。
完了,她还没来得及解释呢。
这样一来,他是不是不仅要误会她偷窥他身体,还会觉得她是故意来摸他腰的?
云黛回味过来,羞得几乎没脸见人,也不管热不热了,忙跑回自己稚水苑躲起来了。
后半夜里,云黛越想,脸上便越烫手。
当天夜里云黛终于没有再做噩梦,而是梦见了梦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幕。
她梦见家主的一个小妾私底下勾搭了一个仆人,可是家主一点也不生气,他十分大方地赏赐了小妾与那仆人钱银,并放他们去庄子上做事情,令他们后半辈子过得十分顺遂。
醒来后,云黛才想起来,原先梦里看不清脸蛋的小妾突然就变成了她的脸。
云黛捧着一颗砰砰直跳的心。
昨日她心底冒出来一了百了的主意,正是梦中那一幕。
在那梦里,并不是所有的小妾都这般不走运,换句话说,除了那个住在稚水苑的妾室下场凄惨,其他的人都得到了很好的结果。
先前云黛就想,若是她也能勾搭一个男人该多好,那样一来,不仅可以避免住在稚水苑的自己变成梦里的女子,还能得到家主的大方赏赐。
然而令她烦躁的地方就在于她没有一个合适的对象。
如今却好了……
云黛有些羞涩,却也有几分心动。
那马奴虽然只是个仆人,可他长得是真真好看,几乎就是按着她心里如意郎君刻画出来的模样。
尤其是昨日触碰到他的身体,她一点都不讨厌,反而在碰到的时候掌心还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又像是被自己的举动惊吓到了。
云黛越想越觉得方才那梦必然也是老天给她的提示,她便愈发认定这是个可行的主意。
可怜老天是不能跳出来跟她对话的,不然也真要揭开她的遮羞布,唾弃她自己春心泛滥做春、梦,还诬赖到了旁人头上去了。
少女情窦初开便是这么一回事儿,一下子看对眼了,心里那种念头挡也挡不住。
翠翠昨夜里和自己姐妹哭诉了一晚上,早上顶着两核桃眼过来给云黛梳头。
云黛见她这般难过,便安抚道:“你若不舒服就下去歇息吧。”
翠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