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义没跑多远就被抓了回去。
那群出来追他们的人都听虎子的命令到草堆电来抓他了,而一路跑到大路上的蒋芸芸就幸免于难。
那些人只追回了一个,显然有些气急败坏,其中一个摁着蒋义的头,恶狠狠道:“那个小丫头呢,跑哪儿去了”
蒋义抿了抿嘴唇,没说话。
蒋义的头发刚剃过,剃得有些短,那人抓不到蒋义的头发,便泄愤似地把蒋义的头旁边摁了好几次:“早他娘的就说了那丫头片子在要多事,动手的是那婆娘的人,丢给我们看着,加人也不加价,现在跑了可好,那小丫头要是带人找过来我们都要遭殃。”
心神不宁的人不止一个:“虎子哥,你说现在怎么办,干脆把这小子弄死了丢这,我们跑路吧。”
蒋义听到“虎子哥”时,便抬起了头来,看到了坐在不远处的废石墩上的虎子。
虎子也在看他,眼皮半掀着,有气无力的样子,但面容沉静,给人一种很强的胁迫感。
相比之下,蒋义就显得落魄多了,被人摁在地上跪着,衣服凌乱,脸上也因为污痕显得狼狈不堪,更何况现在还仰视着虎子,就更显得没有气势。
蒋义头昂得很高,直勾勾地盯着虎子。
虎子也看了他一眼,又缓缓移开了视线。
但只是短暂的眼神交汇,蒋义几乎可以确定,虎子认识他,还记得他。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安静,虎子的那些兄弟们也不敢说话,因为他们让小丫头逃走了,都不敢吱声,等待他们的虎子哥下命令。
他们本以为逃走一个人,在气头上的虎子哥不说把人弄死,起码卸人一只胳膊腿的,没成想虎子哥只是皱了皱眉,轻飘飘地吐出一句:“关回去,看起来。”
连转移阵地都不考虑!
弟兄们内心纠结了片刻,想着要听从大哥的命令,一咬牙,又将人原路带回了那个已经被破解过一次的无顶房间里,只不过绑人的力道不那么客气了点。
以至于蒋义被关进房间后,还能听到在门口看守的两个大兄弟的嘀咕:“你说虎子哥心怎么这么大,还把人关这儿,难不成是那婆娘不让挪地方?”
“虎子哥什么时候听过除老大以外的人的话了,那婆娘算个屁啊。我猜这地方可能对虎子哥来说有归属感,虎子哥一时间还舍不得离开。”
“在理。”
听了所!所有对话的蒋义凉凉地哼了一声,心道:怎么他走了之后,虎子手下的这些弟兄们质量越来越差了……
蒋义在小房间里安安静静等了一天,没等到蒋芸芸带人找过来。但他也不急,那些人管他吃喝,也没绑他,有时候隔着门了还跟他聊会儿天,除了房间没有顶太阳光直射下来热了点,总的来说这待遇算在绑架里其实不差。
蒋义坐在里头听外面看门的人讲话也挺乐呵的。
“前两天成人大学那边跟我说要开班了,这单子搞定了我就得去上课了。”
“你那玩意儿还去学呢上次不是考试了吗,还没过,都第几次考了”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被嘲讽的人略显尴尬地找了个反击的话:“你不还去别人正经单位求职吗,不也没成?”
“嘁,那是我不稀罕去,五险一金都没有算什么正经单位。”
“不是说提成高吗”
“啧,生活没保障啊。”
蒋义听着觉得挺逗的,提亮了声音问:“你们干这个赚得不多吗,还要另谋生路”
“小兄弟,你不懂,到我们这年纪了没个正经工作的,相亲都找不到姑娘,”外面一个人回答道,“不过小兄弟你身手不错啊,不想学习了能来跟我们混。”
蒋义哼了声,没回话。
当天晚上,天还没暗下来,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骚动,没过多久,房间门就开了。
蒋义午觉刚睡醒,看见立在门口的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