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说了一句:“昨天就晚自习前排练了会儿,排练完大家是一起走得呀,还是我关的灯。”
夏小鹿此话一出,立刻成为所有人的焦点。
梁菠:“你关的灯?你确定跟着我们一起走了么?”
夏小鹿起先没反应过来,等想明白梁菠的话以后瞬间炸毛:“你什么意思,你要是不相信我大可以问问邵炀,我跟在他后面出去的!”
蒋义下意识地看向邵炀,心情复杂。
邵炀见夏小鹿抛了话茬给他,淡淡道:“夏小鹿的确跟在我后面,但再此之前做了什么……我不知道。”
夏小鹿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颤声对邵炀:“我……我紧跟在你后面离开的,关了等还带上了教室门,我不是还跟你说了话么?”
邵炀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好像有这么一回事。”
众人:……
夏小鹿松了口气,但眉头依然纠结在一起,看上去并没有因为洗清冤屈而开心。
排练和服化组的同学里找不到“凶手”,那范围就大了去了,有可能是有误闯多媒体教室一不小心犯下“罪行”的,也有可能是看不惯一班的人故意进来为之的,目标实在太大,一时间很难找到罪魁祸首。
当务之急还是要争取弥补这块背景板。
校庆晚会在下午六点钟开始,这之前一定得把道具准备好。现在出去定制打印的背景板肯定来不及。
当人陷入绝境的时候,就会选择一个人去寄托希望,而此时他们寄托的对象就是蒋义——全班公认画画最好的人。
事实上蒋义在他们吵来吵去推卸责任的时候,就已经拿着画笔往画纸上堆颜料,企图改掉那些污渍,但颜料盖多了看起来会很奇怪,盖少了又会留下污痕,怎么样都别扭。
邵炀凑过来:“能弄好吗?”
蒋义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不太好弄,如果要把污渍全改掉必须厚涂颜料,这样容易导致色彩分布不均匀,到时候很难看的,不然就得大改,但画太大了,根本来不及啊。”
邵炀看了眼蒋义举着沾了白色颜料的笔刷无从下手的模样,转过头去盯着画看了一会儿,忽然道:“你看把白天变成黑夜可能么,屋顶上的那些污点你画点装饰上去。这样要改的地方也没那么多,一下全涂黑就行。”
蒋义一愣,随即迅速接纳了邵炀的思路,照着画上沾染的那些污渍在脑海里慢慢形成了另一幅画,瞬间激动了:“我擦,邵炀你真神了,不能把黑变白就干脆全涂黑,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行,我去问问梁菠。”
梁菠就站在旁边,早就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立马道:“可以,完全可以,这么一想好像城堡外的那几幕在黑夜的场景下更贴切。”
蒋义一拍大腿:“太好了,这样我下午六点前绝对能完成。”
周围一圈也都跟着松了口气。
“那么,你能放开我了吗?”
蒋义正高兴着,突然听到旁边人来了这么一句。
蒋义低头看去,就看见自己左手抓着邵炀的右手手腕,大半截手指头抠着邵炀的虎口,且握的力道特别紧。
他这才想起刚才听到邵炀提议时,一个激动抓起邵炀的手使劲摇晃,后来就忘了松手了。
蒋义尴尬地松了手,将左手背到身后去,稍稍握紧了一下,像是要抓住什么:“抱歉,没注意。”
邵炀挑挑眉,不置可否。
蒋义没等到邵炀回答,低着头去挤颜料了。
邵炀在蒋义转身的时候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右手手背,不免懊恼:他就不该提醒,把人都吓跑了。
突发事故一下子把班级的凝聚力给激发起来了,班里许多同学都过来帮蒋义的忙,邵炀一直在旁边帮着蒋义一起涂色。
就连之前一直看不惯蒋义的“事儿妈”王立庞和“妒妇”刘桓治也来帮忙调颜料。
两人平时虽然没少挤兑蒋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