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有这等自知之明?!
这破系统一天不吐槽他是难受还是咋地,他注孤生是他的错吗?谭昭绝对不承认,他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发髻,一脸慈爱地开口:“阿紫喜欢苏姨姨吗?”
阿紫想了想,看着手中的桃花酥,眼睛亮闪闪地点了点头:“喜欢。”吸溜。
“那以后,阿紫跟着苏姨姨一起,好不好呀?”
阿紫立刻泫然欲泣,她人小,却聪明得很,她酥饼也不啃了,直接用沾满油酥的手抱住了谭昭的大腿:“大哥哥,是不要阿紫了吗?”
边说还边掉金豆,甚至掉得猛了,还拿小拳拳捶谭昭的腿弯,谭昭这个手足无措呀,平生都没体会过:“不是不是,你看大哥哥,家无恒产……”
“大哥哥你骗人!”
“……”现在的小孩,都这么鬼灵精吗?
见谭昭不说话,阿紫又抱着他的大腿哭了起来,这哭声很快就把谈事情的苏轼和赵煦引了过来。
“……喂,你俩这是什么看禽兽的眼神!”谭昭一脸的无奈。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
赵煦一指腿部挂件阿紫,一副证据确凿的模样:“那这是什么?”
他这是百口莫辩了吗?
最后的最后,谭昭还是祭出了逛灯市的大杀器,才将将哄住了小女娃。不过经此一役,苏夫人原先的努力,都化作了泡影,小阿紫又称为了他的小粘人精。
谭昭:……都怪我这张破嘴!我恨!
逛了一晚上的灯市,第二日一行人就继续北上了,苏州知府出来相送,赵煦不好露面,便由谭昭带着率先出城,等到苏轼追上来,已经快出了姑苏了。
“是在叹息这里没有诗人张继笔下的寒山寺吗?”
唐朝重佛,宋朝也亦是如此,端看少林寺在武林中的地位就可堪一二了,谭昭望着静悄悄的湖面,说了这样一句话。
“没有,朕只是在想,朕是不是太偏激了?”赵煦转过头,对着赵竑的眼睛道。
四目相对,谭昭并没有移开,只是淡淡一笑:“陛下何出此言?”
“不过是有些概叹罢了。”赵煦收回视线,倚在船舱里,眼睛微微眯着,“朕以前年幼时,曾经思考过皇祖母到底想要什么,她是本朝最有权势的女人,她想要的应有尽有,连朕的婚事,都出自她的手笔,可她到死的时候,却并不快活。”
这故事没头没尾,他接不住啊。
好在,赵煦也没让人接:“那王氏偏激自取灭亡,你觉得上辈子的朕……”
“不是。”谭昭斩钉截铁地给了结论,掷地有声,完全发自肺腑。
“谢谢你的夸奖。”
“本来就不是。”谭昭也学人倚在船舱说话,“说实话,我有些恼怒,本以为废了她的功夫就能阻止她逃狱,却没想到……他们这般深情厚谊,是我错算了。”
赵煦不由宽慰:“她这样的人,总会自取灭亡的。”
江水哗啦哗啦,两相无言,不知过了多久,谭昭终于开口:“西夏,您要怎么对西夏?”
西夏啊,其实就跟顽固的毒瘤一样,甚至没皮没脸的,赵煦有些恨恨,他父皇尚在时,打得西夏溃不成军,西夏对大宋俯首称臣,而如今呢,父皇一去,便使劲各种魍魉手段,小人无耻至极。
“那自然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所以说嘛,赵煦作为皇帝,做事理政,都带着一股江湖意气般的痛快利落,完全不像是老谋深算、深谙制衡之道的君王。
“再过几日,便要到汴京了,陛下准备如何回去?”
赵煦笑了笑:“这便要拜托小孙孙了。”
“唔OvO?”谭昭有种不祥的预感,甚至他想起了曾经被赵家人莫名坑的心理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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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宋朝国都,这里是漕运中心,也是政治中心。
与其他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