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兄弟在苏州?”
“……好像没有。”为什么连他自己都忍不住怀疑他自己了?“诶,不对呀,小阿紫三岁也就是四年前,那时候我在湖广被人追杀命都要没了,不然小阿紫肯定认得我啊。”
赵煦脸上的笑容一僵,心里已明白赵竑身上的药味从哪里来了,这人是不是喜欢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哎,以后还是要他这个当祖父的人来好好操心一番啊。
“这倒也是。”苏轼蹲下来,平视小阿紫,“阿紫是个聪明姑娘,伯伯考考你,怎么样?”
阿紫歪着头,摸着自己圆圆的小发髻,一下从矮椅上下来,蹭蹭蹭跑过来拦在谭昭面前:“不许、不许你们欺负大哥哥!阿紫、阿紫很厉害哒!”
妈呀,谭昭这老父亲的心哟,一下子抱着阿紫闪到角落,还偷偷告小状:“阿紫别跟他们玩,他们都是坏人,超坏!”
苏星河:……救命恩人脑子好像有坑,怎么办!
阿紫还一脸哥哥你说得对,非常认真严谨地点着头。
赵煦抚上额角,只觉得额头上的太阳穴跳得欢腾,这糟心的,简直比治理国家还要难。
苏夫人却很喜欢段先生的小孩心性,自家小孩都养得有些老成持重,这般跳脱的,反得她喜欢。
“此事,到了苏州,恐怕就有定论了。”
说的也是,这些日子苏轼的公务交接的也差不多了,相信过两日就可以北上。途中路过苏州,寻上一寻便是了。
苏星河报了师仇,立刻就将消息放到了江湖上,随后他就带着丁春秋的尸身回师门去了。临走之前还跟谭昭说,若在苏州有需要,可以去聚贤庄找薛神医。
同是神医,谭昭自然知道薛神医,还多嘴问了一句:“函谷八友之一的薛神医?”
然后苏星河竟然非常腼腆地开口:“当不起段先生的尊称,因一些关系未宣称,他是我徒儿,不成器的。”
“……”谦虚使人退步啊,苏先生。
后来的后来,谭昭才知道……原来函谷八友都是苏星河的弟子,那个痛心疾首啊,早知道就不拒绝那木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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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的好,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绝对是个好地方。
江南烟雨里,最是细语柔肠动人心,诗词大佬苏轼千古佳句张口就来,谭昭自觉是个俗人,带着阿紫跑湖上采莲蓬去了。
看得苏大胡子一脸的痛心疾首,分明才华出众,却枉费天资,可叹啊。
“苏先生还是别管他,兴许上辈子太累,随他去吧。”赵煦望着碧波荡漾的湖面,眯着眼睛道,“还没寻到阿紫的父母吗?”
苏轼摇了摇头,他已托同僚打探,只可惜苏州城,并无百姓丢了一个叫做阿紫的小姑娘。
“那便再等上两日。”
苏轼点了点头,心想若是真找不到,他不介意收养阿紫。虽然他家穷是穷了点,但好吃的总是不会少的。
赵煦呵了一声,没戳穿属下的白日做梦。
阿紫年纪小,不过到底聪慧,自来了苏州,偶尔就会觉得某些地方有些熟悉,只她人小,不懂表述,谭昭带着她走,还以为是陪她玩呢。
疯玩了三天,谭昭走过一个小村落,怀中的阿紫忽然就扭了起来。
“哎,阿紫,怎么了?”
谭昭将小姑娘放下来,阿紫似是认得一般,拉着人就往外跑,直跑到一棵大槐树后头,一片灰土,呈现在两人眼前。
谭昭霎时,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蹲下来,阿紫直愣愣地瞧着那边,谭昭有些不忍,将小姑娘直接抱在怀中,轻声哄着。
“哎,这不是阮家那小丫头吗?!”是个吊儿郎当的男声。
谭昭转头,见是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道:“你认得她?”
这小混混一看就非常不老实,谭昭没心情惯着人,三下两下将人点在原地喊大爷饶命,直说阿紫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