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此人出身富贵,却疏狂浪荡,性子极左,今日看来是真的不好收场了。
可不能收场也必须收场,倘若坏了主上的大师,这软红堂所有的人都要陪葬。
想到此,他心下一横,道:“就凭这些!”
他拍掌一响,房间里瞬间出现四位生得一模一样的凶徒,四人围攻而来,白玉堂却丝毫不惧,寒刀一扬,瞬间逼退人三尺。
这边白玉堂餮战,那边厢谭昭已经猫到了二层到三层的阶梯上,他是跟着上次那个大管事过来的。
显然,此时的大管事已经得知白玉堂闯来的消息,声音语气皆是气氛难当:“李斩水,你不要忘记主上对你的恩德,若没有主上,此时你早已是黄土一抔!”
果然是斩水刀啊,展昭这眼光当真毒辣。
“我昨日问你闯入之人是谁,你说不知道,现在看来,你是心大了!”
管事的声音可以称得上气急败坏,软红堂是他一手经营起来的,能够在短时间积累这样的地方,他是十分自傲的,可现在这般,软红堂势必要搬迁。
“这里不用你了,你现在赶紧带着人去京城,如果此时再出意外,你该明白的。”
一直都是大管事在说,李斩水沉默得像一块石头,如果不是昨日见过他出手的样子,谭昭会觉得这人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不过好在此时,他沉默地点了点头,大管事见此拂袖离去,让他在此等候。
谭昭眼睛微微闪了闪,有种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三层——约莫是要开了。
果然,没过多久,那大管事去而复返,他后头还跟了个人,谭昭定睛一看,竟是那陈世美。有趣,有趣,斩水刀带陈世美入京,难道真公主打一开始就没离开京城?
“陈公子,请。”
陈世美显然有些害怕,但膨胀的野心与不甘早已席卷他的大脑,他不过稍微怔忪一下,就直接双脚一踏,落在三层的大门门口。
门口,自然是有机关的,陈世美一站上去,谭昭就感觉李斩水微微一动,似有所感一般,此时他手中斩水刀微微一转,分毫不差地刺入门上那扁扁的缝隙中,严丝合缝,响起的就不再是震耳欲聋的铜铃声了。
原来如此,李斩水既是守门人,亦是执钥者,斩水刀天下仅此一把,这门只有斩水刀可开,难怪以他的造诣竟未发觉。
系统:可把你厉害坏了吧,别为你的无能找借口啦,你就是不行。
[统统啊,你今天有点活跃啊,中病毒了?]
统统瞬间保持沉默,乖巧如鹌鹑。
此时,门吱嘎吱嘎地往一侧推移,直到可容一人通过时,斩水刀一掌将陈世美推进去,自己则朝着大管事点了点头后,利落地拔剑入内。
没有斩水刀的控制,石门又将合上,谭昭一瞬迟疑,随后身影一腾,侧着身子飘了进去。就在他衣角落入门后的那一刻,门刹那合上,而他的脖子上,也准确地被人架了一把刀。
这刀,自然就是斩水刀。
“……”玩脱了玩脱了,谭昭赶紧将隐身衣一收,低头一滚。
可斩水刀并不是无名之刃,即便他躲了,刀刃还是如影随形。
这三层乌漆嘛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陈世美被人丢在不远处,呼吸粗喘得特别明显,而眼前——
谭昭选择束手就擒。
“李前辈刀法厉害,晚辈自愧不如。”
“你……是白玉堂?”
声音粗哑,像是枯木摩擦寒风所成,历经风霜,已非常人之声。
谭昭一瞬呆愣,他哪里像白五岁了,然后他点了点头:“晚辈正是白玉堂。”
一瞬间的事情,谭昭就能感觉到李斩水的气息柔和了两分,可谁知道还没等他再说一句,那边不吭不响的陈世美直接窜了过来,黑暗里人横冲直撞,带着显而易见的憎恨:“你是周勤,周勤,你的声音,我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