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韩祺一脸冷漠。
一脸冷漠的韩祺被夜风吹了好一会儿,忽然就听到了足音,他定睛一看,是那位陈状元让他杀的仇人。
“你是不是陈郎派来杀我的?”
“哼!”
女人见他反应,哪里不懂,眼泪刷地一下落了下来,那痛苦难当绝非装出来的,韩祺不解,便道:“你杀了人父母,难道还有理不成!”
女人闻言哭得更凶,嘴里声声泣诉:“陈郎!陈郎你当真好狠的心,父亲婆母怎么走的,你难道不知吗!我秦香莲做牛做马替你赡养二老,到头来却成了杀父杀母之人,要让你这般派人来杀妻儿!你还有没有心!”
韩祺:“……”不不不,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谭昭过来,就看到这年轻江湖人一脸懵逼的模样,他拍了拍人肩膀:“小伙砸,你还太年轻了,回家多吃点盐吧!”
“我口轻不行吗!”幽幽的,小抗议。
秦香莲将一双儿女哄睡着,自己却难以入睡,她早听到了外边的动静,这一番哭诉她已是情难自抑,曾经有多恩爱,如今就有多么痛苦,这份痛苦席卷她的大脑,让她无法冷静下来。
便是早已明白,可听到曾经的枕边之人派人来杀她和亲生儿女,秦香莲还是难以自抑,原以为是良人,却发现……
“状元!该死的中状元!若当初……”
在场的状元谭某人:……
虽然很严肃,但还是忍不住想笑的韩祺拿眼神瞥人:呵!状元!
过往稀少却惨痛的经历告诉谭昭,女人哭的时候千万别劝,否则人只会哭得越来越凶,所以他就安静地站在旁边看着人发泄,直到人自己收拾好,他才劝了两句:“夫人保重,等展兄回来,包大人自会替夫人做主的。”
秦先莲点头:“嗯,多谢恩公相助,不知恩公尊姓大名?”
“在下周勤,夫人早些睡吧。”
秦香莲转过去走了一会儿,周勤,周勤这名字……咋有些耳熟呢?等她走到儿子冬儿面前,终于想了起来,这不新科状元的名字吗!
……她可以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吗?
等到展昭一路快马加鞭办完事过来汇合,就发现队伍里不止多了一个人,气氛……还十分地怪异,似乎都躲着周兄啊,周兄不会又乱说话了吧?
展大侠到底还是好人,不会背地里暗落落乱想,他将人扶上马车,一路太太平平就进了城,到了开封府。
此时天光破晓,开封府后院的厨房里已飘出了葱油炸香的味道。
谭昭轻轻一嗅,一夜没睡的困倦瞬间就消失了。哎,以前他也不重口腹之欲的,可隋朝的饮食真的……能让人的吃货之魂瞬间湮灭,现在有了专职厨娘的投喂,谭昭才不承认自己是被美食诱惑留下来的。
他一进门,就直接笑着喊人:“四娘,老远就闻到葱油的味道了,听说今儿个吃葱油臊子面?”
“就你鼻子尖,特意给你留的大份的,那张大龙来瞅见了,四娘都没给!”
这就是跟厨娘打好关系的重要性了,张大龙说的其实张龙,只张龙吃得多,所以四娘才管他叫这名:“四娘果然最疼我,刚路过集市听到有新花样出来,给四娘带的,可喜欢?”
四娘嘴上说着不要,手却很是诚实地接了过去,拿好后就进厨房端了两大碗臊子面出来。
展昭每到这种时候,就十分佩服好友:“周兄,等下一同去见包大人。”
秦香莲母子太多狼狈,包大人又刚好上朝去了,展昭就将人交给了包夫人,这会儿应该洗刷去了。至于韩祺,不好意思,开封府牢房欢迎他。
展护卫就是这么铁面无私的。
“了解,展护卫你真是一点儿都不可爱。”
“……”大男人,要可爱做什么。
四娘的手艺绝佳,臊子做得又香又软,还带着葱香,那一口下去,配上腌渍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