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现身一见。”
忽地一阵秋风吹过,却不似方才的暖意融融,谭昭站在魏征面前,看到篮子边缘出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只听得其人道:“既是破坏了本座的计划,还不将本座的东西归还!”
……可以,这个逻辑满分。
“你指的是这个?”谭昭托着活蹦乱跳的黄玉团子道。
对方的人不置可否。
“它是你的,那你叫他一声看看?”
“……”
本来很惊吓但莫名就惊不起来的魏征:……主公好不要脸。
“哼!连宗师都不是便敢挑衅本座,小子你是第一人!”
谭昭自问是个很讲道理的人,一本正经地开口:“阿曜他是自由的,他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若晚辈不出所料,前辈该有第三颗邪帝舍利,是不是?”
“晚辈虽不至宗师,但若前辈硬要以重伤之身过招,那么晚辈也是会奉陪到底的。”邪帝舍利天下之只有一颗,怎么会愣生生变成两颗的呢?自然是有人做的,谭昭又不傻,这种陈年旧事查起来极为麻烦,他有系统干嘛不用。
系统:没错,有些钱不能省。
“……你就不怕本座当真杀了你?”
秋风飒飒,吹得两人衣衫猎猎,面对已经快突破大宗师的武林前辈,谭昭依然不畏:“不怕,前辈分裂邪帝舍利,估计也是因为邪帝舍利不受控制了吧,神物有灵却能自晦,晚辈大胆猜测当初你想送出的该是被分裂出去的两颗吧,只可惜……这小东西滑头。”
小滑头可不开心了,刚刚什么血液嫌弃他脏还没算账呢,现在还说他滑头!生气了生气了,哄都哄不好的那种!哼!小七,我们走,要离家出走……一炷香!
“但前辈既然并未抹掉小滑头的意志,那么晚辈斗胆猜测……”
“竖子尔敢!”
说实话在,听江湖人讲话是很容易惹人生气的,倚老卖老自不必说,有些人动不动就骂人,也无怪于某些场合一言不合就动手,实在是忍不住啊,谭昭自问脾气也不是太好,要不是为了某只小滑头,断不会这般好声好气:“大概还是敢的,晚辈胆子向来有些大。一报还一报,晚辈送前辈一份机缘,如何?”
许久,送出机缘一份的谭昭摸了摸后背的冷汗,长吁了一口气。
“公子方才对敌,难道也会紧张?”
谭昭看魏征坐在地上,索性也掀开衣摆席地而坐:“自然还是会的,但胆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魏征沉思片刻,道:“此话有理。不过……这人是谁,竟能得你如此谨慎态度?”
“你不会想知道的。”
那就是他不知道的人了,魏征对江湖事也不是很感兴趣,既然主公不说那也不再细问,如今天气还算和暖,等到了雍州恐还要费些心力,不如养精蓄锐。
他思虑片刻,却不料再抬头时一本正经的了玄……兼未来的主公正趴在地上对着一颗黄玉团子小意赔着笑脸,间或还能听到类似都是骗骗别人、你们都是我小宝贝的话,反正……从来坚定无比的魏先生第一次……可怕地动摇了。
三日后,雍州朔方城,谭昭换了身装扮大摇大摆地带着魏征进入了这座肃穆的城池。他手里还提着一个小小的布袋,像个长途而来的旅人一般,可他一身光鲜,又像是随意出游的王公贵族。
见到的人心里都泛着嘀咕,可碍于他身边那一脸凶神恶煞的嘲讽脸,倒是让这座城里的老油条们谨慎着并未出手。
魏征心里冤呢,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就到了朔方,说实话他腿还软着呢,要说狠角色……前面那位才是。
两人一路晃晃悠悠就到了朔方城的丞相府,这说是丞相府,其实就是以前的将军府,还是三等将军府,就是装修得富丽堂皇,也有些四不像。
“这梁师都,土霸主是当上瘾了?”
“不过一莽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