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道怕是已经坑坑洼洼不能见人了,可即便如此,过路的客商香客也吓得不敢近前,又看到西厂的影子,那是一个个绕远路的绕远路,回去的回去,倒真没人来打扰。
这一场,足足打了两个时辰,两个时辰,谭昭的剑一挡,挥开燕南天的攻势,对方一退,摸了摸肚子开口:“不打了不打了!”
燕南天急了:“怎么不打了!”
谭昭将剑收回去,敲了敲有些发麻的手臂:“我饿了,人一旦饿了,就没有力气拿剑了。”
……唔,你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老子信你才怪了!
便是连雨化田都邪眉一笑,望向燕南天:“可束手就擒?”
他不过就是调侃,谁知道燕南天有些悻悻地收了剑,就真的点了头:“燕某说话一口唾沫一口钉,既是说出口,便没有收回的道理。”
……雨化田在朝堂上见过多少硬骨头,还真没见过这样的人。他也没让人捆了燕南天,毕竟以对方的能耐,捆了也是白捆,再说……白莲教之事不急,来日方长也可,他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他弯了弯唇角走开,这才露出后面目瞪口呆的江枫,他看看燕南天,又看看亲弟弟李昭,不明白弟弟突然之间从需要人保护的文弱道士变成了江湖顶尖剑客,他支支吾吾,好半晌才开口:“弟弟,你能教我学剑吗?”
朋友,你的重点就只是这个吗?
谭昭差点绝倒,此时燕南天也走了过来,显然是准备寸步不离江枫以免西厂的人图谋不轨,白兄说那阉人心思歹毒,说不定骗了这江家两兄弟也未可知。
他狐疑地看了一眼李昭,并没将这个猜想说出来,也幸好他没说,否则谭昭定要拿剑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与旁人有什么不同。
一行人再度上路,谭昭本来不想再陪病患坐马车,谁知道病患拉着他还惦记着学剑,谭昭有些不明白:“燕大侠的剑术并不比我差,为何不同他学!”一边说着,一边还吃着肉干夹馍,印证着他饿了的说辞。
唔,燕大侠此时正乖巧坐在窄小的车厢里,浑身都不自在,他闻言也有些讪讪,只听得江枫开口:“为兄学不来大开大合的重剑。”
……
说起这个来,谭昭将自己的铁剑□□,经过一战上面坑坑洼洼全是豁口,根本没法再用了:“唔,你不学也好。”
燕南天就是那种看你好了就会对你好得不得了的人,比了个剑觉得对方是个光明磊落的君子,他说话就平和了许多:“你这剑不好,改天我替你求一把好剑,你这样的剑术,不该用这样的剑。”
不要,求不送,他又不是买不起!
江枫立刻觉得做大哥的尊严需要维护,从后面摸出一把镶金嵌玉的宝剑,往前一送:“弟弟,你先用这把,反正我现在也用不了。”
“……不,不用了。”这太骚包了,有钱干啥不好!
您收到来自一枚江湖玉郎剑客江枫的幽怨眼神。
……这对结拜兄弟简直有毒,谭昭剑一扔,终于忍无可忍拂袖下了车,真的,徒步而行都比坐马车好。
出了马车,谭昭吃着肉夹馍对上雨公公调侃的眼神,显然以对方的耳力已经将方才的对话听了个全。
“看什么看,没看过人吃饭吗!”
谭昭坐上别人替他牵的马,轻轻拍了两下往前与人并驾齐驱。
“你倒是悠闲,黄沙配肉馍,也下的去口!”
“……”被你这么一说,食欲都没有了。
有了燕南天的加入,一路上那个鸡飞狗跳几乎整个江湖都知道了,等行到秦岭附近时,已经有消息灵通的江湖人闻风而来了。
而这,便是雨化田想要的,他想整治江湖,自然需要江湖人的见证。
秦岭深处是移花宫的地盘,而那十二星相之首的魏无牙恋慕移花宫宫主邀月江湖皆知,为了离美人近些,他将老巢搬到了秦岭附近,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