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袖说:“我……那个,不好意思。”
她应该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她又没喝醉。
蛇蛇也没有多余的反应,离开山洞朝外面去。
言袖今天倒是有心情出去玩,可惜身体不允许。她觉得自己力气好像被抽干了,只能躺在床上发呆。她也确实这么做了,像只蔫蔫的兔子缩在床铺一角。
与此同时言袖有点惆怅,她的卫生棉只够用这次的了,那三个月后,下一次生理期怎么办呢?
也不知道这个世界兽人雌性都是怎么解决的。
兽世的雌性会痛经吗?
此时此刻好想吃颗布洛芬睡觉啊。
布洛芬当然是没有的,睡觉也是睡不着的。言袖干脆爬起来出去,坐在山洞前面晒太阳。
她不想待在山洞里,有点想到处走走玩玩,但是身体限制行动,一点力气没有,无法走到很远的地方去。言袖视线扫见银则的身影,踌躇斟酌半晌,询问他:“你能带我散散步吗?”
银则一双瞳孔睨过来。
言袖比划了一下:“像上次那样。”
她说完,发觉蛇蛇面无表情的脸上,瞳孔好像轻微地收缩又舒展一瞬,他微微眯起眸子看她,那双红眸勾成狭长薄凉的模样,审视片刻后,银则一言不发,微微倾低身子,白皙脸上浮现蛇鳞的纹路。
他即将兽化的时刻,看着有种震撼人心的诡异美感。从光洁郁白的皮肤上,浮出精致而邪恶的冰冷蛇鳞,那双红眸微闭一瞬,张开时已没有眼白,全部填满璀璨的宝珠般的幽红,竖瞳森然,如古老邪神,冷漠看着她。
言袖有些惊喜,他没有打算要否决她的提议。
她开开心心走过去,张开手想要抱着蛇蛇的颈子坐上去。
银则偏了一下头,并没有让她抱到自己,言袖微微愣了下,不过很快乖乖跨坐上去,好嘛,蛇蛇的矜持刻在骨子里。
几乎在她张开腿跨上来的一瞬间,银则竖瞳微微收缩,蛇身上漆黑的鳞片也轻微地躁起,卵子期的雌性丰沛幽香的身体,好似散发着邀请的信息。她张开手从后面抱住,声音因为没有力气而软软:“我抱紧啦!”
银则偏了一下头,漠无表情,缓缓游曳出去。
言袖是没想到生理期提出贴贴的散步方式,是一种什么样的意味。她只是看银则并没有异常,像他这样冷淡的性格,大约不会理会任何雌性,即便是生理期贴贴的雌性。
她非常心安理得理直气壮地享受散步时光,穿梭在树丛中,微风拂面非常舒适,腹痛好像减轻一些,少女舒服地眯起眼睛,再开口的声音都因为懒洋洋的情绪而绵软一点:“银则。”
轻柔的声音像是昨晚喃喃的梦呓。
她笑着说:“谢谢你啦。”
言袖发现这种两个人的生活着实不错,主要是蛇蛇很好说话,看起来很高不可攀其实也不会拒绝她很多提议。
这一天两人都在外面度过,看了奇花异草和各种风景,言袖觉得腹痛都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傍晚回到山洞,困倦感才一下子涌上来,倒是比布洛芬还好用,她蜷缩在床上没用多久就顺利睡着。
夕阳缓缓隐没至树影之中。
斗转星移,昏沉的夜幕追着最后一束阳光缓缓转移至头顶。
白日在这片森林玩闹许久,卵子期雌性的气息较以往浓郁许多,森林中并不是没有感受到这种气息的雄性兽人。
在阳光即将隐没的时候,远处的树丛中出现窸窸窣窣的声响,一只粗糙的手拨开层叠的草叶,陌生的雄性兽人眼睛远远望见空旷地界后的山洞。
只是,他却无法上前。
山洞前不远处的小溪边,有着另一只雄性兽人。
他的本体毫无疑问是蛇,身下拖着长长的润黑的蛇尾,如雕塑般完美的身躯,墨发垂下,雌性的气息完美融入这一带的空气和他身后的山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