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酒和陆白刚好岔了道,等阮江酒接到陈问电话赶来秦故公寓时,陆白刚好离开。
“秦故,”曲雪郁淡淡扫了眼地上的狼藉和沙发上那个狼狈的青年,对着此时脸色阴沉得吓人的男人道:“还记得我来你这里,碰到小白那天吗?”
“你想说什么?”秦故声音冷得几乎要结冰。
“小白的妹妹说得对,”全然不在意的脸色,曲雪郁挑了眉道:“如果不喜欢小白,就离他远一点,不要招惹他。还有——”说到这曲雪郁冷冷淡淡看了眼肖央,又对秦故道:“看好你的心尖子,如果下次再对小白和他身边的人出手,我不会放过他——秦故,你最清楚不过的,我不是那种能忍的性格,最讨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秦故沉着脸,面上划过一道疑惑,他道:“你说清楚,什么意思?”
曲雪郁忍不住笑出声,他指着肖央道:“秦故,你真的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吗?”这个人,实在太好笑了,言之凿凿说着小白过错的时候仿佛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可搞了那么多小动作的人就在他身边,他却能视若无睹。
这个人,却偏偏喜欢小白。
甚至于那么信誓旦旦说着“讨厌”小白的时候,还是将自己常住的公寓买在小白学校附近。
曲雪郁眯了眯眸子:可他才不管这些,小白是他的,只能是他的,已经抓到怀里的宝贝,他不可能放手。
秦故眉头的疑惑更甚,这时,肖央的声音突然响起来,近乎尖锐:“曲老师,你不知道么?小白十二岁的时候就差点害死人!虽然他不是有意的。”
曲雪郁的脸瞬间沉下来,冷得吓人。
秦故板着脸看向曲雪郁,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差点把人害死后,他就连夜跑回了鲸海,仗着陆家连一个道歉都没有。曲雪郁,你真的能接受这样的陆白么?如果接受不了真实的他,就离他远一点,不要伤害他。”
“秦故,你真的很蠢。”曲雪郁面无表情道:“你知道么,小白现在有幽闭恐惧症。”
秦故瞳孔一缩。
曲雪郁根本不想告诉秦故关于小白的许多事,但他更不想看着小白被冤枉这么许多年——他的小傻子心软又善良,不会为自己辩白,那么就由他来。
“不管你信不信,”曲雪郁道:“小白当年没有推你的心尖子下水,他后来也不是因为心虚回了鲸海。秦故,你知道么,当年你那群狐朋狗友为了讨好你把小白在那个废弃的仓库关了几乎整整一夜,秦故,你想象一下,极度生理性疼痛伴随着幽闭恐惧症、到医院后陷入深度昏迷,小白那时候是什么处境,陆家怎么可能不来春明接他?”
秦故睁大了眼睛,只觉得背后发寒,这一瞬间,他觉得连血液都是冷的——这些事情,他从来、都不知道,如果都是真的……被陆家捧着长大的陆白连这些遭遇都不会找他诉苦告状,那么他真的张扬跋扈么?这样的陆白,真的会推肖央下水么?
他直视着曲雪郁,咬着牙道:“这些你怎么会知道?”
曲雪郁耸耸肩,他道:“因为是我救了他,当年,是我亲自把他从漆黑冰冷的仓库里背出来,他记了我七年想了我七年,秦故,我们天生一对。”顿了下他一字一顿道:“所以,请你和你的心尖子离我的男朋友远一点。”
秦故紧紧握着拳,额角青筋凸起,眼睛红得吓人,曲雪郁却毫不在意地转身大步离去。
“砰”
关门的声音传来,仿佛惊醒了秦故一般,他看向沙发上依旧狼狈的青年,眼中有冷意划过。
“秦、秦哥?”肖央眼眶红得彻底,眼眸深处却有惊惧,他道:“秦哥,他说得不是真的。曲老师只是喜欢小白,才会向着他说话。秦哥,你知道的,哪怕小白当年那么对我,我从来没怨恨过他!”
“最好如此。”秦故声音难辨喜怒,他道:“早点休息吧。”说罢便大步往卧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