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遮掩的打算,更何况,爷爷是他最亲近的人。
曲老爷子闻言眉头抽动一下,既觉得心里某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又觉得心里哪哪都不是滋味,但是就这么放过孙子他实在不甘心,半晌,他大声道:“臭小子你就这么告诉我不怕我找那小孩儿麻烦么?”雷声虽大,却到底雨点小。
“爷爷,”阮江酒耸耸肩:“陆爷爷不会让您这么做的。”
曲老爷子被堵得一愣,笑骂了句“臭小子”,随即便道:“明天过来拿!”
阮江酒:“谢谢您。”
曲老爷子笑一声便道:“我最疼你,我这里自然好说话,陆家那老头儿也最疼人家的孙子,你在人家那里可不好说话,到时候碰了壁你自己解决,我可不管。”说罢这些颇幸灾乐祸的话后,曲老爷子便利落地挂了电话。
阮江酒挂断电话后无奈地笑笑:就现在这种连接近对方都要用假身份的状态,陆老爷子那里的地狱hard模式他压根连摸边的资格都没有。
“小阮,我洗好了,要睡觉么?”陆白穿着睡衣站在浴室门口,衣领歪歪斜斜,露出大片白皙又泛着红的皮肤,他黑发半干看着有些凌乱,赤着脚踩在深色的地毯上,可爱的脚趾微微蜷缩着——陆白在家里总是不爱穿鞋。
阮江酒转了身,看着少年的模样瞳孔一缩,随即便轻叹了口气,他大步走向少年,随手拿了软白的毛巾覆上陆白的脑袋。
“小白,我说过了,头发吹完后要好好擦干。”说着便认命地帮少年擦着头发。
毛巾覆盖下陆白眼珠子转了转,小声嘟囔道:“反正小阮会帮我擦啊。”
终于擦好头发,阮江酒拿开毛巾眼前便是少年错落衣领下大片肌肤和精致的锁骨,他深吸一口气移开视线:“小白,衣服也要好好穿。不然会着凉。”
陆白一脸理直气壮:“小阮,我们等下就要睡了。屋子里很暖和的。”顿了下他补充道:“等下我们是一起睡,更暖和的。”
阮江酒:“……”
“小阮,你耳朵怎么这么红?”陆白眼里泄出些微担忧:“你没事吧?”
阮江酒深深看少年一眼,却并不答话,只是后退两步,将毛巾放好,转身便上了床向外侧身躺好。
陆白跟着上了床,他钻进蓬软的被子,在阮江酒身边露出黑发凌乱的脑袋,他凑近青年红得更加厉害的耳垂,既好奇又担忧:“小阮,你真的没事么?”
少年温热濡、湿的呼吸喷在耳边,阮江酒瞳孔一缩,他僵直着身体,干脆阖上了眼睛——没有人能在自己喜欢的对象面前保持克制,哪怕是他也不行。但他还没得到少年的允许,他不想吓到少年。
“小阮,你的脸也红了!嗯……脖颈也红了!”陆白仿佛在观察一个有趣的实验对象,声音兴奋极了。
“哗啦”
阮江酒终于忍无可忍,终于翻了身用力将不安分的人压在身、下,伸手捉了对方细瘦的腕卡在头顶。
他的身体与被子之间形成某种静谧、封闭而暧、昧的空间,他朝思暮想的人就被他禁锢在这个如此狭小的空间里,他们的呼吸几乎交缠在一起。
暖黄昏暗的灯光里,陆白的眼睛亮晶晶的,他看着压在自己身上近在咫尺的好看青年,丝毫不害怕,眼里甚至划过丝狡黠的笑意:“我错了,不该那么逗弄你。”他只是觉得这样的小阮陌生又可爱,便忍不住捉弄了对方一下。
压在他身上的青年却丝毫没有动作,只是用那双仿佛浸过墨的眸子紧紧看着自己身、下的少年,仿佛要把对方拆吃入腹。
陆白终于感觉不对劲,他眨眨眼:“小阮?”
静默一瞬,阮江酒闭上眼睛又睁开,面上终于浮出个假笑:“好好睡觉么?”
陆白喉头动动,点点头:“好好睡的。”
阮江酒这才放了手,又从少年身上翻身下来。
“睡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