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金,只差一个好的管理系统。
——要集中的吸纳优秀教师,打造培训体系,结合《黄金十二卷》那边的独家教材优势连根带叶一气?盘活。
姜老板十二点半还精神很足:“就这么定了,你这届教完辞职好了,来我公司上班。”
季临秋再度扶额,也不知?道该不该夸他。
“先陪我把年过好,急什?么。”
男人耍赖:“嗓子痛,季老师给我削个梨。”
“削你还差不多?,”季临秋习惯性继续焦虑,又被他打断情绪:“明天天一亮,我就是十里八乡的情场浪子,谢谢您呐。”
“不用谢,”姜忘很臭屁地往旁边一瘫:“削一个,挑个甜的!”
最后还是给削了个,当场吃得?干干净净。
季临秋一回老家就心理压力飙升,颇有种随时要打突击战伏击战的紧张感。
他很像他的父亲,都?有种读过书的自我设限,不可能像姜忘这样破局。
但出于对身边这群亲戚的熟悉,季临秋本能感觉明后天起才真正是过五关?斩六将?的开始。
他不敢放松。
一整夜过去,梦境混乱又疲惫。
一会儿是学校里老师开□□大会,把他架到全校面前训斥羞辱。
一会儿是山路间小客车盘旋绕弯,像是随时要飞出去。
惊心动?魄的梦连着做了五六个,到最后突然被男人往怀里一搂,温柔亲切地抱着哄,耳边温热缱绻。
“怕什?么,忘哥爱你。”
便是坠落般的黑暗里,被这么珍重?亲切地一哄,也好像什?么都?不用再管了。
季临秋倏然醒来,条件反射往身后看去。
他抵着老屋的墙独自睡着,窗外晴光朗照,鸟儿啼啭,已是清晨。
姜忘睡在客房里,从未来过。
季临秋在这种环境里睡眠很浅,半夜走廊里妹妹起夜都?听着每一声脚步。
他知?道姜忘没有来,反而怔怔坐在被子边想那个梦。
依赖一个人,就好像清河浸沙一般,无?声无?息又难以剥离。
他甚至后悔自己醒得?太早,没有被梦里的人多?抱一会儿。
新?的一天也是相当的热闹。
后天便是除夕,手机里已经?有不少同事提前短信拜年。
亲戚往来串门也是极多?。大量打工人返乡回家,留着媳妇老人忙碌家务,叼根烟跟朋友打牌闲聊。
好在
季父有心和儿子笼络感情,很温和地留他们在家里再吃一顿饭。
席间聊到季临秋手腕上的玉坠子。
“我从来不买玉,”季国慎感慨道:“小姜你也看得?出来,我们是教师家庭,家里除了书,空空荡荡,电视都?是好几?年前买的。”
“但那一回,我还在新?疆的时候,我爱人着急打电话过来,说临秋突然大病不起,在医院连着挂了好几?天的水都?没好。”
“他那时候正好是高三,正是学习抓紧的时候,突然病了我还赶不回去。”
“想来想去心里亏欠,找朋友一块去寺里求了块开过光的玉。”
老人做完手术以后身体虚,说几?句话要歇一会儿,任由季临秋默不作声地给续了半杯茶。
“我那时候,都?不盼着他考得?多?好了。”
“我就希望,临秋平平安安的,健康幸福的,什?么事都?不要有。”
姜忘看向季临秋腕间的羊脂玉,轻轻点头:“我也这样想。”
“巧了,”季国慎没听出他话外之意,笑起来:“在那块玉求回来以后,临秋很听话地日?日?戴着。”
“——还真就再没有生过病,你说灵不灵?”
“灵的,灵的!”季母已经?听他讲这个故事八百多?遍,一边端菜一边笑道:“难得?临秋回来一趟,讲点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