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建议道:“那叶家主不妨在那边多留一段时间,祭典可热闹着呢,多看看总是好的。”
等许君命终于结束了和叶楠的谈话之后,坐在他面前、一直在用挑剔的目光看着自己指甲的谭星云终于冷笑了一声:
“你可真是个伪君子,许君命。”
“话可不能这么说,前辈。”许君命温和地笑了笑,一点都没有感觉到被当面揭短的恼羞成怒:
“经此一役之后,肯定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再也不会有这么热闹的祭典了,自然要抓紧时间多去看看,能看一眼是一眼。怎么,我说的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么?”
谭星云被狠狠地梗了一下,心知说不过许君命,便干脆换了个话题:
“我这次是背着大人告诉你逆向大阵阵眼位置的,你可千万要闭紧了嘴!要是让别人知道这个消息是从我这里漏出去的,我可就要倒大霉了,到时候我一定会拖着你下水,你绝对脱不了干系!”
许君命点点头,干脆道:“那是自然。”
“我已经把你想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你了,那你总该履行你的承诺了吧?”谭星云身体微微前倾,只这一个动作之下,许君命便能感受到阴森森的鬼气扑面而来:
“我之前看中的那块皮在哪儿呢?”
“孙文道这根定海神针一死,我就知道再也没人能护着这姑娘了,可我还没能动手呢,她就不见了,愣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来了个人间蒸发!”
“我是真没想到,原来煮熟的鸭子还真有能飞走的一天。要不是看着她的皮是我生平仅见的好颜色,我绝对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跟你做交易。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要是敢说之前是诳我的,你也不知道她在哪儿,我就剥了你的皮来代替——我说到做到。”
许君命起身,对着远处萧家大宅的方向遥遥一指:“我可不敢诓骗前辈,她现在就在萧家大宅里。”
谭星云把这句话咀嚼了好几遍,缓缓露出个心照不宣的笑容来:“哦,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萧景云这么多年过去,愣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花边新闻都没传出来,我还真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还为此高看他几分呢,没想到原来他也不过是个凡人,也是会为女孩子的好颜色而心动的呀。”
“之前这些事情都缠不上他,原来也不是因为他自持守礼又克己,而是因为没人能够这么好看、好看到让他动心而已。这不,有个漂亮到这个份儿上的姑娘出现在他眼前,他还不是终于落进凡尘里了?早知会有今天,之前又何苦端了十好几年的架子呢。”
——谭星云现在脑子里的各种想法集合一下,已经可以出本包括了娱乐圈金主霸总包养等各种热题材的火锅文学了,还是绝对会销量火热的那种。
这不能怪她想歪,实在是谭星云坐在这个位置上太久了,见惯了花样百出的腌臜事,一听许君命说“她之前相中了想要扒皮的姑娘被接到了萧家”,再结合一下现在萧家唯一能够当家做主、做出这种决定的也就萧景云而已,就下意识地往各种乱七八糟的方向想了。
许君命也没有纠正她的错误的想法,只是很谦恭、很温和地一弯腰,对谭星云道:
“消息既然已经两清,还请前辈速速离去,免得让我这边落了口舌,说不明白。”
谭星云摇身一晃便化作了隐隐泛着暗红色光芒的黑雾,沿着大开的窗户飞快地逸散了出去。只是她人虽然走了,可依然在室内留下了好一阵刺鼻的血腥气,想来是这么多年来死在她手上的女孩子们的血债所累积起来的。
不过这团黑雾倒有半边的颜色比周围更加浅淡一些,就好像原本应该生在这里的黑雾被人用什么手段强行扯下来过一样,细细一看,还能在这里看到一点烟熏火燎的痕迹。
这才是谭星云的本体。之前那种年纪不详又莫名艳丽的外表,只不过是她剥了无数女子的皮堆叠出来的虚假的表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