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好戴的。
就算土地神什么都不管,这人也讨不了好。与土地夫人翻云覆雨,这可是要折阳寿的,这人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关于这点,土地夫人又岂会不知道?
他又看了土地夫人一眼,做高高在上的神灵做得迷失了本心,视凡人为蝼蚁,只要自己快活了,凡人的性命她又怎会真的在乎。
他心中为这两人叹息一声,重新缩回土里,回到了土地庙。
王炳自知自己犯下大错,却又无法与土地夫人彻底断绝关系。土地夫人来得日渐勤快,每次她来,王炳都要半推半就的与她欢好一番。
在她离开后,他又开始担惊受怕,忧心土地公找上门来。
长此以往,王炳日渐消瘦。
王方氏心忧自己相公,便为他找来大夫为他瞧了一瞧。
大夫为他把了把脉,问了一下近况,只是摇头说道:“思虑过重。”
王炳终于病倒,然而就算在他生病期间,土地夫人仍是没有间断与他的联系。
土地夫人怜惜地看着病床上的他,耐心地喂他喝药。
王炳既痴迷又排斥地看了她一眼,有些僵硬地咽着药汁。
王方氏处理好前院事物,准备去照料自己的夫君,却没曾想她一推开房门,竟看到一陌生的妙龄少妇在喂她夫君喝药。
她惊愕道:“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土地夫人也有吃惊,她想不通自己为何会被王炳以外的凡人看见了身形。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一派镇定的神色,她回道:“与你无关。”
虽然她心有不解,为何这些凡人会看到她,但想来也不过是土地神给她添的小麻烦罢了。
不过他也未免太小看自己了,只不过是这点小麻烦,又能阻碍到她什么?
王方氏看着默不作声的王炳冷笑一声,这可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她直接甩门而出,反正他儿子已经长大了,她日后也有了依靠,既然如此,她何苦还要自甘下/贱跟在他屁股后头摇尾乞怜。
土地庙里——
老参向着土地神作了一揖,口中道:“恭喜神君神功大成!”
乔安总觉得这台词有哪里不对,他下意识的把“神君”二字替换成了“教主”一词,然后他语重心长道:“少看点话本,多读点正经的书没坏处。”
他坐于一张石凳上,抬头看向远方。他视线尽头本应是一株枣树,然而他的目光却仿佛透过了时空,看到了一尊神像,正是被凡间香火供奉着的土地神像。
浓厚的香火之力萦绕在神像周围,乔安从地面上拾起一根树枝,在虚空中划了一道横杠,就是这么一道不起眼的横线,却是直接切断了土地夫人的香火供奉。
土地神是天生地养的自然神灵,香火之力对他来说可以算作一种补品,却不是必需品,若是没了它,也不无不可。身为后天神灵的土地夫人则不然,土地夫人被凡间视为“恶婆”,本不受凡间供奉,若非土地神将自身供奉分与她一半,她根本无法行驶神力。
一旦往日积攒的香火之力消耗完毕,又没有新的香火供给,看她会如何。乔安好整以暇地摆好棋盘,招来老参,准备与他再手谈一笔。
土地夫人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一事情,她只以为是土地神给她捣了点小乱,好逼迫自己与他重归好合,完全没想到是他直接切断了香火供奉,她也根本想不到对方会做的这么绝。
王炳一病不起,到他去世时,王家的人都知道了有这么一个陌生的女子常来找他行苟且之事。
真正让王家人吃惊的是,待王炳死去后,这陌生女子竟然还敢来王家。
这女子还要不要脸面了吗?
王方氏忍无可忍,怒斥对方,“王郎都去世了,你还来搅合什么?你若真思念他,干脆也随他投胎去好了!”言罢,更是直接拿着扫帚将她赶出了王家。
在王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