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如此当面直白地顶回去, 长公主内心颇为恼怒,谢兰筝实在是太没有大家闺秀的教养气质了, 说话做事大大咧咧, 毫无礼教可言, 言行举止也不温婉大方。若非谢家手握重兵又劳苦功高, 旁的闺女又都是庶女,且不受谢侯爷的重视, 她着实不愿替大皇子开这个口。
“你与徵儿是自幼相识的好姐妹,你可愿与她, 效仿娥皇女英?”
谢兰筝一愣,目光扫过端坐一旁微微抬着下巴的大皇子妃, 忽而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长公主抿紧了唇角,面上的皱纹显得愈发的深刻,大皇子妃眼皮一跳, 莫名就生出些许不安来,她下意识就想要打断谢兰筝的笑:“你笑什么?”
谢兰筝理都没理大皇子妃, 直直看向长公主,扬声道:“就凭她?也有资格与我并论?”
长公主面色铁青, 她没想到谢兰筝会这般不给颜面, 她堂堂长公主, 亲自开口, 话里话外如此抬举,谢兰筝竟还如此不识好歹,张扬跋扈!
大皇子妃更是气急:“我堂堂皇子妃, 怎的就没资格与你并论?你不过是侯爷之女,竟然如此张狂,也不怕传出去给谢家惹来祸事!”
谢兰筝一掌拍在面前的小几上,将那张小几拍得四分五裂,她站起身,冷冷道:“我这区区侯爷之女,征战沙场数载,杀敌无数。你这个皇子妃又做了什么?宅在后院儿,整日里钻营蝇营狗苟之事,狐假虎威,狗仗人势!”
大皇子妃吓得蹦起来,想往后退,却被凳子挡住了,慌慌张张竟跌倒在地,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却不敢哼一声。她怎么就忘了,面前这人,是个十足的泼皮赖!发起疯来,谁都不顾!
长公主也吓得不敢动弹,她倒是一直都听闻谢兰筝的凶名,可到底没有亲眼见过。到了此刻,她终于明白,为何太后和淑妃要将这差事委托她来办,感情是怕了这疯丫头!
谢兰筝一步一步走向大皇子妃,把她吓得花容失色,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才冷哼一声:“我给谢家惹来祸事?你先想想你今日的言行举止,是否会给你自己惹来祸事吧!”
眼看着谢兰筝就要走到近前,长公主终于沉不住气了,强撑着呵斥道:“你这是做什么!徵儿不过是一时失言,你与她一个内宅妇人计较什么?”
谢兰筝顿住,看向长公主,似笑非笑:“您也看到了,我与她自幼水火不容,如今,您还想着要我与她效仿娥皇女英?”
长公主气了个倒仰,却不得发作,只冷声道:“不了!你的婚事还是让谢侯爷做主吧!”
谢兰筝笑了:“那您还有旁的事要吩咐的么?”
“没了。”
谢兰筝福了福身,行了个标准的礼仪:“那兰筝就先告辞了。”
长公主板着脸,摆了摆手,目送这个瘟神离去。
苏婉若如坐针毡,只觉得自己今儿这一趟真是瞎跑,本也想趁机辞行,却被长公主留下了。
……
“所以,长公主跟你说了什么?”陆一言说着,摸了摸下巴:“既然扯到了谢兰筝的婚事,那应该也是问你一葭的婚事吧?”
苏婉若轻叹一声:“倒叫你说中了,问我一葭妹妹有没有议亲,我说父母长辈们皆在,这事轮不到我来做主。”
陆一言拍拍苏婉若的手:“甭搭理她们,淑妃怕是失心疯了,自个儿不敢出面,就去怂恿太后,太后怕被拂了面子,竟叫长公主,长公主也是个没脑子的!还真敢把你们叫去说。”
苏婉若一巴掌拍到陆一言手上:“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这不是在自个儿家里么!”陆一言笑嘻嘻地凑过去,搂着苏婉若道:“再说了,跟谢兰筝比起来,我们偷偷嘀咕两句又算得上什么?”
提及谢兰筝,苏婉若是发自内心的佩服了:“几年未见,她的性子愈发的直率了。”
“可不是!所以谢侯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