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他回来,他心下瞬间软成一团,忙快步过去,扶起她道:“爱妃怎的不早些歇息?”
瑶妃轻轻摇头,指了指桌上的匣子:“这是父亲今早送来的,不交到皇上手里,我不安心。”
看到熟悉的匣子,皇上心下了然:“辛苦他老人家了!”
瑶妃道:“父亲将手里能动的银两都送来了,还让我转告皇上,粮草方面,他也可尽绵薄之力,只是需要时日去筹备。”
皇上龙颜大悦:“好!岳丈他有心了。待此间事了,定要封个爵位与他,不能再叫他籍籍无名!”
瑶妃道:“父亲的商会能做大,也多亏了是皇上暗中相助,他回馈皇上一二也是应该的。”
皇上握住瑶妃的手:“不是人人都知恩图报,爱妃,待宁昶身子痊愈之后,朕便立他为太子!”
瑶妃大惊:“这如何使得?大殿下和三殿下都是人中龙凤,哪里轮得到宁昶?”
皇上道:“我说能便能!我要爱妃一世无忧!”
瑶妃感动落泪:“皇上,我何德何能,能得皇上如此垂爱。”
皇上揽着瑶妃,柔声劝了许久,才叫她止了泪,两人一同就寝。
深夜,皇上陷入沉眠,瑶妃却渐渐睁开了眼,她侧头看着熟睡的皇上,眼底神色莫名。
第二日,陆将军便被封了元帅,只带了他的陆家军,直奔大丽国。几乎在同一时间,陈河出现在了镇北侯的府邸。
又过了些时日,大皇子和三皇子同时挂帅,领着大军开拔。与之同行的,还有不少世家子弟,甚至连相府长房嫡长子,都自请随军出征了。
这个腊月注定无法安然。
……
苏静云呆在樊城的一个小小院落里,一门心思帮着六皇子治病。
邹莹莹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来过了,只派人捎了口信,说家中事忙,无法出行。
樊城的码头已经被朝廷征用,用来运送大批物资。看着一船船粮食军衣来来往往,原本惶恐不安的樊城百姓竟奇迹般地被安抚了,好似从那一船船物资中看出了未来的胜利。
言明深究了十来日,最终决定给六皇子下点猛药,以期他早日康复。
苏静云看了药方,心里颇有些担忧:“殿下的身子骨儿吃的消吗?”
“他如今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这些药方,他能受得住,只是没有以前那些药方舒服。”言明道:“时间紧迫,如往日般慢悠悠的治怕是来不及。”
苏静云不解:“为何来不及?”
言明顿了顿,露出苦恼的神情:“你不明白的!总之,必须下猛药,让他早点好!”
苏静云便不再言语,她对言明的医术早已是深信不疑,既然老师这么说了,那自然是有他的理由。
言明心里也苦啊,原本以为可以花个三五年的时间慢慢给六皇子治病,却没想到战争提前打响了,六皇子的病也要早点治好才行!
六皇子似乎最是悠闲,还有空让元宝将阵前的消息说给两人听,权当安慰:“陆将军宝刀不老,陆大哥他亲自当先锋,才一交锋便把大丽国的大军给阻住了。这时,镇北侯的大军也及时赶到,与陆将军一道,直接夺回了一个城池,此刻军中士气大涨。或许要不了多久,就能把大丽国赶出去啦!”
言明:“……”陆一言那吃货竟然打仗这么猛的?不是说那些藩王都拥兵自重吗?怎么这个镇北侯这么实诚,让出兵就出兵,还尽出些精兵强将?真的不用留点儿底牌震慑皇上或是造反什么的吗?
苏静云心下稍安,大丽国素来兵弱,如今只希望朝廷大军能把匈奴也赶出去。
新药的药力很猛,六皇子快要咬烂了嘴里的软布,而且,还再次晕了过去。
言明却道:“继续!”
苏静云看着六皇子红得反常的脸颊与苍白毫无血色的嘴唇,强压下内心的担忧不安,用力点了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