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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对话框里显示：“‘陈焰’拍了拍你。”
是他。
唇角自动上扬，宋知在界面操作几下，回：
【再拍】
几乎是消息发送的同时，掌上又震：
“‘陈焰’拍了拍你的法拉利，叫你大小姐。”
寂静夏夜里，有两个陷入热恋的人，同时笑了。
须臾，宋知的手机又进来新消息：
【大小姐，还不睡？】
她翻个身回：【你不也是】
【嗯，有点想你】
更近一步后，少年愈发肆无忌惮。
宋知顿觉耳热，将薄被一掀，她主动提出相见：
【那明天，我就大发慈悲地再见你一面吧】
少年却道：【不如现在？】
宋知的心跳忽然快到预警。
她已经连熬几夜了，白日又刚跟周衍保证不会夜不归宿，现在出门显然太不理智。
但她居然动心一秒，认真思考过半瞬。
【做赛车手已经很危险了，不要再增加猝死的风险】
最后，到底委婉拒绝。
接着她就收到了一条语音。
少年似愉悦地笑过一声，点开，听筒里还残留着含笑的尾音。旋即，他低撩的声音荡在耳边：“遵命，大小姐。”
宋知的眼才弯，又一条语音过来。
这次，他说：“睡觉吧。晚安，大小姐。”
她彻底笑开，回复一句：【那勉强听你一言。晚安。】
而后真关上灯，重新躺回被窝。
突如其来的开始，又随心所欲结束的夜聊，却莫名给予宋知几分真实感。
黑暗中，她将少年的语音又听一遍。
然后宋知点开“微信分身”，登录了真正属于她的账号，进入朋友圈。
而上次她点进这里，还是决定与周亦婵交换人生那天。
那一天，她发布了一条仅自己可见的动态：
“2023/06/09
童话开始。”
今夜，宋知再增一条：
“2023/08/07
偷来了童话的彩蛋，CY。”
*
与陈焰夜聊结束后，宋知一夜好梦到天明。
醒来时，她都觉有些不可思议。
她分明才跟自己的母亲决裂，可她居然能够拥有如此轻松的心情。
尤其，当宋知下楼，发现周衍仍在餐桌边等自己共用早餐。
而与此同时，她又在手机里看到少年的留言：
【大小姐今天有什么安排】
【行程表发我一份？】
凌晨两三点了，他还在给她发消息。
【大小姐的行程是谁都能随便打听的么？】
【无可奉告】
宋知脸上不觉漾出笑意，她边回复陈焰，边笑眼盈盈地在周衍对面坐下。
“早啊，爸爸。”少女的语调难掩轻快。
周衍见状，唇畔也不由无声一扬。
他递给她热牛奶，问：“有这么开心吗？”
宋知克制住唇角的上扬，眨眨眼：“很明显？”
周衍作沉吟状，旋即认真地打趣她：“没记错的话，上次见你这么开心，还是你小学六年级去野炊。”
“是么。”
宋知似真信了这说辞，表情忽而变得严肃。
她说：“那爸爸是不是该反思一下呢。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哄女儿开心开心。”
分明清楚是玩笑话，看得出来女孩是由衷的快乐，但周衍却没由来地生出些担心。
很显然，女儿应该接受了他的建议，决定去享受青春，与她喜欢的少年尽兴恋爱了。
其实昨日开口劝慰时，他曾有过犹豫。
陈焰那小孩人不坏，但到底狂浪过甚，先前在伦敦时，他就忧心女儿会因此而受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