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典羽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让莱克特去当厨师?这些小变种人虽然危害过社会,但罪不至此吧。他们还是孩子啊,还可以拯救一下。”
法案神情不解。
张典羽只能叹了口气:“算了,那我走了。”
在他准备起身的时候,法案抓住了他的衣角。要不是互动行为有提示,他可能发现不了这么微小的动作。
“我想跟你一起走。”法案说。
张典羽看着他:“你改主意了?不觉得斯塔克是你的救命稻草了?”
法案似乎有些迟疑。
张典羽试图把男孩的手从自己衣角上掰下来:“但是你有病,我没办法带你离开——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在这里治病吧。”反正他想要的答案已经得到了,也证明了自己精神上的清白,现在已经是自由身,随时可以回监狱了。
门外响起了短促的敲门声,两人都没时间去理会。张典羽在用心操控着典狱长掰开男孩的手指。
法案显然不认同这个观点,他望着张典羽认真地皱眉反驳:“我没有病。”
张典羽还在专心对付男孩的手,没有分心去操控典狱长的表情。黑发青年冷漠的面孔上不带一丝情感:“这可不是我们之中的谁说了算——要相信医生的判断。”
法案露出了十分不赞同的目光,仍然没有松开张典羽的衣角。远在典狱长办公室的张典羽不由得叹了口气,怀疑法案是不是偷偷在手指上涂了胶水。
推门而入的斯塔克看着房间里的场景,脸上似乎微微一愣,又有些微妙的变化。
“……典狱长先生?”
张典羽抬起头,这才注意到进来的斯塔克。
场面似乎有些尴尬。男孩脊背笔直地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死死地拉着他的衣角,而他正在试图把攥紧的手指掰下去。
张典羽:“……”
这看上去就有点无情了。
斯塔克深深地吸了口气。他原以为比尔是个不擅与人建立情感关系的孩子,但从眼前所见来看,虽然他不常从脸上表露出来,但似乎非常依赖典狱长先生。
张典羽反手用力揉搓着法案的脑袋,意味深长地暗示:“你应该留在这里,跟你的‘爸爸’在一起。”
法案顿了顿,望了门口的斯塔克一眼,语气非常肯定:“他帮不了我。”
斯塔克:“?”
这显然令他非常受伤。
他从来没有养过一个孩子,尤其是有问题的儿童。但比尔似乎并不领情,而且不愿意留在医院里。
也许这是他的错——没有小孩子会喜欢医院。
在今天之前,比尔似乎对他的接受度挺高。没想到在心理咨询之后,由于留院观察这个决定,比尔已经开始对他有了嫌隙。
这时候护士从外面走了过来:“斯塔克先生,那位张先生父子的血液检测报告出来了——医生稍后就会过来。”
斯塔克点了点头。这是另外一位医生,毕竟心理医生不能帮忙检测两人是否有中毒的现象。
不过他停顿了片刻,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叫住了正要离去的护士:“等一下,女士。你怎么知道这两个人是父子关系?”
护士有些不解地耸了耸肩:“因为他们就是?”
斯塔克目瞪口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里出现了比尔曾经说过的话——他身上的另外一半基因来自于典狱长先生。
他来不及仔细追问护士和医生,猛地回头试图询问比尔,发现房间里已经没了人影,典狱长先生和男孩一同消失了。
“你在找房间里的人吗,斯塔克先生?”护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看到他们了?”斯塔克面色有些难看。但一般来说,他绝不会对女士露出这样的神情。
“刚才那位张先生抱着儿子从您的身后离开了。”护士说。事实上,那位颇带了几分阴郁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