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都没想到,老太君带着侯爷兴师动众去找顾青奚的麻烦,最后却丢了掌家之权。
侯夫人拿到对牌的消息,就仿佛一个惊天炸雷,将承恩侯府炸得人仰马翻。
难不成被侯爷冷落了两年的顾青奚,这次真的要翻身了?
那些曾经背地里阳奉阴违、嘲讽奚落过侯夫人的丫鬟小厮,心里都已经开始忐忑不安。
但也有镇定的。
“怕什么,一个诺大的侯府,夫人刚接手家务事,怎么管的过来。”
“就是,她就算想管,也要有那个本事啊!别忘了夫人的名讳,草包美人,账本她都看不明白吧。”
“而且要我说,就算侯夫人拿了对牌又怎么样,难道她还真敢管到老太君头上不成。”
“也是,咱私下谁不知道,柳妈妈和徐管事惯会抠油水,他俩可都是老太君的人。”
“老太君身边的人手脚不干净,侯爷都睁只眼闭只眼,夫人这对牌拿在手里,就是个鸡肋般的烫手山芋,这也管不得,那也不能管。”
“平白丢了对牌,老太君岂能善罢甘休,绝对会给夫人穿小鞋。上面主子打架,我等且看热闹。”
府里的下人们多半都在观望,有些人着急,有些人不当回事。
毕竟顾青奚杖责芍药那次,只有小范围的丫鬟小厮看到了,大多数都没亲眼瞧见过侯夫人的狠戾手段。
但被抽过几次耳光的柳妈妈,却率先坐不住了。
“老太君,顾青奚她这明显是冲着您来的啊,对牌被她拿了去,您以后哪里还有消停日子可以过。”
柳妈妈说着,就红了眼睛:“要说侯爷也是,怎么能把对牌给顾青奚呢,这不是当众让您难堪!”
老太君年纪大了,但并不代表她是个老糊涂。
瞧柳妈妈这副模样,她嘲弄道:“看来你这老婆子没少在府里捞油水,顾青奚刚拿到对牌,你就慌上了。”
被挑破了心思,柳妈妈只得讪笑。
“瞧你那点出息。”
老太君并不怎么介意自己身边的人捞点小钱,只是冷笑道:“放心吧,你是我的人,晾她顾青奚也不敢拿你怎么样。”
可话虽如此,柳妈妈还是觉得有些不安。
顾青奚早已今非昔比,最近更是邪门一样拿出各种厉害手段,老太君和表小姐都没在她手里讨到好。
这次又让她拿了对牌去,对方真的会善罢甘休吗?
让柳妈妈稍微安心的是,顾青奚拿到对牌后,府里风平浪静,众人该做什么做什么,和往日并无区别。
就这样平安过了大半个月,府里精神紧绷的下人们都松懈下来。
大家只当顾青奚雷声大雨点小,没什么后手。
“果然还是那个蠢货,亏我还以为她支棱起来了呢。”
一直在背后盯着顾青奚的老太君笑的很轻蔑:“传我的意思,让府里的各个管事去找夫人哭穷要钱,把那些陈年烂账,全都塞给她。”
不是想要对牌吗,既然如此,就看你能不能接得住!
柳妈妈赞叹道:“老太君高明!”
从前老太君管理侯府,各项事宜被打理的井井有条,现在夫人接手侯府以后,乱七八糟破事儿频出。
那侯爷不仅会收回顾青奚的对牌,还会彻底厌恶了她这个草包。
于是,在老太君的悄悄授意下,侯府乱套了。
厨房的例银不够用,只能缩减下人的菜色,丫鬟小厮们开始怨声载道。
府库里的一批龙井茶发霉了,连带着还烂了两本账簿。
剩余的陈年旧账攒了几十本,全都一股脑送进了夫人院里。
花园的杂草冒尖儿,连个修剪师傅都找不到。
各个管事们集体哭穷,排着队去顾青奚要钱。
总之,自从夫人拿了对牌以后没多久,这府里就一阵乌烟瘴气。
而顾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