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阳只是个从六品的小官,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皇上这时候传他干嘛?
不一时,鲁开阳慌张的来了,皇上忽然传他,他心里没底。
“微臣鲁开阳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鲁开阳礼还没行完,萧协就道,“南蓟的事,说说怎么办?”
鲁开阳微怔了下,立刻道,“回皇上,臣请修建水渠。南蓟土地广阔,旱灾多发,洛州却多雨水,时常发生水患,若修建水渠,将洛州的水引到南蓟去,两州皆千年无忧矣!”
说着,他竟然从袖中拿出一卷图纸,“臣请皇上预览。”
鲁开阳根本不知道朝中的事,也不知道萧协为什么传他,可他却对答如流,还随身携带图纸,可见,他无时无刻不在想水渠的事。
但他刚说完,群臣就炸锅了。
南蓟到洛州足有千里,修水渠,说的容易,可做起来,难如登天。
人力、物力、财力,缺一不可。而且这水渠一修就得二三十年,劳民伤财不说,到时国库空虚,万一北疆趁机侵犯,怕不要亡国了!
那时,还要水渠有什么用。
“皇上,不可,万万不可啊!”众臣跪下道。
鲁开阳捧着图纸,脊背挺的笔直,他算过大齐每年的税收,只要各部都俭省一些,肯定能修建这水渠的。可惜,那些既得利益者,谁愿意将自己所得让出来呢。
萧瑞安在旁边听的也着急,几次,他都想站出来,提议让萧协下罪己诏,还许家一个公道。这样,若是能求得上天原谅,降下雨水最好,若不能,起码他做了一个君王该做的事,百姓也不能怪他。
不然,民怨四起,再修建水渠,大齐江山风雨飘摇。
这时,萧协却轻笑了声。
众臣打了个激灵,纷纷安静下来。
“若让你主持修建水渠,每年需银多少,多少年可完成?”他身体前倾,问鲁开阳。
鲁开阳按捺住兴奋道,“每年需白银三百万两,若二十年不成,臣愿提头来见。”
“允了!”简简单单两个字,却决定了这样一件大事,决定了大齐未来的命运。
“皇兄。”
“皇上。”
……
萧协决定的事,从没改变过。
煜王满目忧愁的出宫,长宁侯忽然过来,跟他闲聊起来。
长宁侯也觉得皇上越来越听不进人言了,这样下去怎么行。
“皇兄或许有别的考虑,修建水渠,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煜王在外面还是维护萧协的。
“王爷深明大义。”长宁侯意味深长的留下这句,走了。
煜王回到府中,管家立刻来报,安平侯府拒绝了王府的求亲。管家说的时候,满脸不可思议,煜王能娶安平侯女,是给安平侯面子,他竟然拒绝?他失心疯了不成。
萧瑞安早料到安平侯会拒绝了,庄子里,他皇兄跟姜瑶……
姜瑶,想到她那天一身云雾绡步履缓缓的从车上走下,如水中芙蓉,风中云霞般。
萧瑞安出神,也不知心中是什么滋味,喜欢姜瑶吗?其实她不如许凝月美,可明明他先去侯府求亲的,她也该嫁他的……
“王爷,还有一个人送信来。”管家又道。
萧瑞安接过信,打开,只见满纸泪痕,是许凝月,老鸨今天逼她接客。
眼看着一颗富贵明珠,就要落入污泥中。
“你去。”萧瑞安吩咐管家。
管家答应。
南蓟闹旱灾,可京城依旧繁华,云香楼更是比往常热闹了不知道多少倍。
挥金如土,纸醉金迷,大家都在等京城第一美人出来。
忽然,一阵鼓响,众人都安静下来。只见后面抬出鲜红纱轿,缓缓落于中间的高台上。红纱只是薄薄一层,透过红纱,能看见里面端坐一红衣美人,如同待嫁新娘吧,美艳不可方物。
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