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这小偷是一伙的?”
“我并不认识这位姑娘,可我却不愿见她年纪轻轻就这样死了。人的性命如此宝贵,还是莫要轻易就下杀手才好。”花满楼劝道。
“公子莫听他胡说,他其实是个大恶人,他是青衣楼的人!”上官飞燕躲在花满楼身后,扶着他的胳膊气呼呼地瞪着那青衣大汉道。
“青衣楼?”花满楼一顿,手里的力道却是半点没减,仍然牢牢卡住那锋利的刀锋。
那汉子冷冷一笑,道:“我劝你最好莫要多管闲事,尤其是青衣楼的闲事。否则不只是你的性命,只怕……”他扫了眼躺在摇椅上的少女,不怀好意地接着道,“只怕连你的女人,都要归我们青衣楼的弟兄了。”
花满楼的脸色冷了下来,他可以容忍别人骂他笑他,却不能容忍别人说她一句。他松了手,淡淡道:“哦,我倒想讨教讨教,青衣楼的武功如何。”
大汉双手握刀,猛地就是一个梗削过来,若是避不开,就会被长刀拦腰砍成两段。上官飞燕甚至没有看清花满楼的动作,那柄刀就已经到了花满楼手中。
任谁都看得出,他赢得是那么轻松,仿佛那刀是从地上捡来的一般。大汉的脸色青了紫,紫了青,忽然整个人像离弦的箭飞一般地冲下了楼。
“他逃了!”上官飞燕看着他,不解地问,“你为什么不杀他?”
“就像你是小偷,他却不忍心见你死一样。哪怕那人出手狠辣,他也不忍心下杀手。他就是一个总是相信别人会改过的老好人。”少女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躺在摇椅中目光温柔地瞧着花满楼。
上官飞燕终于看清了她的模样,比她想象中的竟还美丽十倍百倍。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心中升起一丝妒忌。
可很快,这妒忌就被压进了心里。哭丧着脸歉然又可怜地道:“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把你吵醒了……”
花满楼走到她身边,轻声问:“你还要再睡会儿吗?”早上她出现在百花楼时,花满楼从她疲惫的声音就猜到,她肯定是没休息好。所以方才她在椅子上睡去时,他才没叫醒她。
“不用了,我已经好多了。”她坐起身,将身上的薄毯子折好递给了花满楼。花满楼下意识地接过,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时,只觉得温热柔软。
他呆了呆,游魂一般将薄毯送回屋子,全然忘了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上官飞燕从来没有如此被人忽视过,只觉得心头一团火在燃烧,偏偏还不能发作。
阮如苏从前可是同无花那样会掩藏自己的人相处过许久,又怎会看不出她心中的不平。勾了勾嘴角,笑盈盈地道:“姑娘可是为了花满楼而来?”
上官飞燕心中一惊,面上却露出了不解的神色,道:“姑娘说笑了,我不过是被那人追赶,慌不择路才闯进这的。若是打扰到你们,我很抱歉,可是……可是,你却不该如此冤枉我。”
说到后来,她的眼眶似乎有些泛红,语气难过又委屈,不知情的人瞧了,只怕真以为阮如苏说了什么恶毒的话语伤害了她。
可是花满楼却没有开口,他出来时刚好听着这番话,脚步一顿,自然地就走到了阮如苏那边。
阮如苏没说话,只饶有兴致地瞧着,好像在看跳梁小丑。很快,上官飞燕也哭不下去了,渐渐收了啜泣。要知道,独角戏往往是最难演的,尤其是当你的观众一个是瞎子,一个是女子时。
女人对于女人的把戏,总比男人看得透彻,哪怕看不透彻,她们也更理智得多。不会轻易陪你入戏,不打断你,已经是她们的仁慈了。
“你若真不是为了花满楼而来,刚才我质问你时,你就不该解释你来这的原因,而是应该问我,‘谁是花满楼’。”
阮如苏的声音又轻又软,可是却像一把锋利的剑,刺穿了她的面具。将她带着目的接近花满楼的心思完全暴露在了阳光下,无所遁形。
如果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