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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2 / 3)

说完,拍了拍霜降的头,轻声道:“你去前头给我折几支开得好的桃花来,按我书房的花瓶大小即可。”

若换作立春,定不会同意她家小姐和一个男人单独留在一处,哪怕那个男人是个和尚。可是霜降则没有那么多想法,她最是听话,一听可以逃离这尴尬的地方,忙点头应下,哒哒哒地就往前头跑去。

这么明显的支开人,显然眼前这少女是话要说。无花手中的串珠暗暗捏紧,脸上却仍是一片淡然。

意外的,阮如苏一直没开口,只是拿目光不断打量他,像是看个新奇的物件。

这对于无花而言,并不是一个愉快的体验。尤其是习武之人对别人的眼神格外敏感,就在无花几乎要压不住动手的**时,阮如苏终于开口了。

“大师有很多秘密啊~”

少女脸上带着笑,说话间故意把最后的秘密二字拖得很长,似乎想观察他的反应。

很可惜,无花脸上仍是一派从容,连气息都没变,坦然道:“檀越所言,贫僧不明。”

少女松开了手里一直把玩的发丝,微微靠近他,指了指他心的位置,意味深长地道:“大师明白的。”

没给无花开口的机会,阮如苏直接越过他,往刚才丫鬟折花的方向走去。错身间,那人手里握着的串珠一动,转眼就要往少女的背心打去。

突然,少女回过头对着他一笑,道:“对了,家父与天峰大师是好友,许久不见了有些挂念他,劳烦无花师父代为转达一声。”

“好!”无花冷冷地道。

少女也不介意他的冷淡,转身走了,这次是再也没有回头。

见她已走远,无花猛地吐出一口血来。出招容易,收招难,刚才收回打出去的串珠时,他便被自己内力所伤。如今虽吐了瘀血,可心头却压了一块大石。

那个少女所说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她又知道自己多少事?

同时在问这个问题的,还有系统。

【他有什么秘密?你又怎么会知道他的秘密?】他们不是一直在一起的吗,怎么会有事是她知道而自己的不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秘密啊。】阮如苏一边接过霜降折的桃花,一边回答系统。

【你明明……】它有些懵了。

【只要是人,都会有秘密。越是聪明人,秘密就越多。秘密越多,心思也越多,所以他才不敢轻易问出口,宁可自己猜。】

无花无疑是个聪明人,多疑的聪明人。所以在听讲的人群中再一次见到阮如苏时,他目光一沉,心思又多了几分。

一连九日,阮如苏次次都来,准时得让人以为她是真的信佛了。直到第十日,他在云涧寺的最后一讲。

她没有来,仿佛之前总总都是他的臆想。

无花随手掐断了林中的一支桃花,冷冷地笑了,阮翰林……

是夜,风吹树响沙沙沙。

守夜的谷雨在外间睡得正熟,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进了屋,在她脖颈后点了两下,让她睡得更沉些。

推开卧房的门,一股女儿家的淡淡香气袭来。那本该入睡了的人并没有在床上,而是坐在桌前,笑意盈盈地看着黑影道。

“无花大师,我可是久等了。”

听他这么一说,少女的眼睛终于睁开,略带好奇地打量着他,问道:“可我明明还活着?”

“你是还活着,可阮家大小姐已经死了。”

将军府从早上起就挂上了白幡,进进出出的仆人脸上都带了哀色。阮如苏被丘独抱着,藏在西院废弃的阁楼上看自己的葬礼。看她的将军父亲抱着棺椁,向前来吊唁的三皇子哭诉有人设计害她。

这真是荒诞的体验。她已经不想去猜测那棺木里睡的是谁了,反正无论是谁,都不会是个令人愉快的结果。

“你不难过?”

丘独好奇,那些会被小小虫蚁吓得哇哇乱叫的女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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