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任你安排。”
东方不败的语气极为平静,就像送出去的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玩意。阮如苏握着那牌子,心中触动,只觉得一颗心如泡在温水里,又暖又软。
“阿爹你放心,我绝不会乱用的。”
东方不败已闭上眼,别扭地不去看他那傻闺女感动的模样,他至今还是不习惯,如她那般感情外露。
越往西,秋意越浓。
阮如苏掀了帘子坐到阿峰身边,一双脚垂在边上,慢悠悠地晃着。阿峰忙减了速度,纠结良久,才问出口:“小姐怎么不在里面坐着?”
“里头就我一人,太无聊了,还不如出来看看路旁风景,同你说说话。”东方不败三日前就被童百熊叫走了,估摸着是教中的那些鱼儿上钩了。
本来阮如苏是要被一起带回黑木崖的,可她说想去祭拜一下爹娘。这话一出,饶是东方不败心里担忧,也不忍心拒绝,只是让她沿路不得停留,祭拜完了赶紧回去。
“外头风大。”阿峰似乎是因为很少说话,所以嗓子永远处于一种嘶哑的状态,听着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阮如苏却不在意,指了指自己的披风,笑着道:“没事,我有它。其实……我一直想问你,那日在石室,你为什么不割我耳朵?”
一提起这事,阿峰的脸色立刻白得像纸片,似乎陷入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良久,才像受伤的野兽从喉咙里发出声音般,嘶哑道:“我阿妹,也是被人割了耳朵……他们还割了她的鼻子,剜了她的……”
阮如苏一惊,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少年的遭遇竟然如此残酷。歉然地握住他颤抖的手,阮如苏安抚道:“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个,你快别想了,都过去了。”
确实都过去了,那些山贼也都被他一块一块地剁碎,丢去喂野狗了。就连任我行也是因为见到他的狠辣无情,才生出将他培养成一把刀的想法。
听了那般惨烈的话,阮如苏就想到了她刚来这世界时遇见的场景。那堆砌在一起的死人,□□,满身青紫面的女尸,随即长长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其实当日是在哪被东方不败捡到,她已不记得了。甚至那些被杀的人与她有无关系,她也不知道。可到底是借用了他们女儿的身份,阮如苏还是提着祭拜的纸钱香烛在那林子里寻了处土丘,将祭品供上了。
阿峰在一旁默默等着,他看向那堆袅袅升起的烟尘,也不知是不是想起了自己的亲人,目光流露出悲色。
“阿峰,我还有个地方想去,你要跟我一起吗?”阮如苏用土掩埋了那些烧过的纸钱,向着阿峰缓缓走来,轻声道。
“无论你去哪,我就去哪。”阿峰紧了紧手里的缰绳,坚定地道。
华山与秦岭黄渭相接,山势陡峭,素有‘奇险第一山’之称。
阮如苏命阿峰在山脚寻了一间农家住着,自己一人上了山。阿峰于石室中亲耳听闻她的奇异之处,便知她与常人不同,遂不曾多问。
通往华山派的路是用石头修筑的阶梯,大约三人宽,顺着崖壁蜿蜒向上,被人踩得已有些发亮。
阮如苏特意没走那路,而是选了一条鲜有人迹的羊肠小道,慢慢摸索着上山。她已从东方不败那听过华山之事,当年剑宗与气宗内斗,剑宗的高手风清扬被人骗回老家成亲,气宗趁机发难,将剑宗彻底赶出了华山。
风清扬知晓时,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再难挽回。从此,剑宗就一蹶不振,风清扬也没了踪影。
可是她记得,风清扬当初提过,他是在华山练剑时被卷入异世,也就是说,他很可能一直没离开华山,而是躲在了华山某处。
若是能寻到他,或许就可以知道离开这个世界的方法。
阮如苏拨开及腰的枯草,正准备往前走,突然发现脚下触感不对,待她想收脚,却为时已晚。
那地面根本是个陷阱,有人将下头挖空,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