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上权贵么?”
韩皎:“……”
这男主怎么回事?会不会说人话?
燕王看出韩皎眼里的茫然,顿时更憋气了。
这小子居然敢把他彻彻底底给忘了!
这么一来,就不方便寻仇了,毕竟那晚的事,这小庶吉士都没当回事,燕王如果主动提起,就显得小肚鸡肠,只能忍气吞声,冷冷揶揄道:“杨大人说,你有计策献给本王?”
“回殿下,杨大人记错了,微臣没说是计策。”
燕王心中暗笑,这小子居然也知道怯场,到了他面前就不敢逞能了,轻笑一声,漫不经心道:“不是计策也无碍,有什么想法,简要的说了吧。”
“不是计策,也不是想法,准确的说,微臣要献的,是奇策。”
“啊?”燕王猝不及防。
第一次相见时的无措再次重演了,万万没想到,这小子还是成功打乱了他的节奏,思维速度直接碾压赶超,反客为主。
“此奇策关乎杀良冒功案。”韩皎再一次领跑全局,成功让燕王跟不上趟。
燕王怔愣许久,才回过神,蹙眉道:“你怎么会知道这桩密案?”
“家父在大理寺任职,参与审理此案。”
“这么说,你父亲给你泄露了朝廷机密?”
“没有,是微臣在书房中无意间看见了案卷审讯录。”
燕王笑道:“好啊,你这是窃取朝廷机密,跑本王这自首来了?”
韩皎毫无惧色,坦然回答:“审讯录中,那名罪将有恃无恐,竟有意攀扯殿下!君忧则臣辱,君辱则臣死,臣不能坐视赵亮血口喷人,让我大楚之嗣君含冤受辱,固冒死来献奇策,惟愿为殿下洗脱冤屈,待臣让那奸贼赵亮伏法,再领窃密之罪。”
燕王再一次不争气地被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的翰林院进士给说懵了,回过神时,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敬意。
这小子狂归狂,但对事情的机要抓得非常准。
韩皎每一次出口,都能直指要害,轻重缓急相当明确,而且话说得极有担当,面对质问,也没有先急着为自己的错处开脱,而是以燕王之忧为首要,这让燕王有些感动。
虽然心里对这小子很有些不满,燕王此刻也拿出几分诚意,细细打量韩皎。
“你有办法洗清我跟赵亮那厮的牵连?”
“是。”
“说来听一听。”
韩皎颔首道:“首先,臣请殿下调来近五年辽东边关各部军饷调动分配的全部账目记录,容臣查验。”
燕王闻言,眼里刚显露的一点希望又暗淡下去,“你要这些账目作甚?想以贪墨之罪论处赵亮?这个对策,早有人替你想到了。就是不想替赵亮压下如此丧心病狂的恶行,本王才迟迟不允许更改罪名。”
韩皎仍旧从容不迫:“殿下误会了,臣纠察账目,为的就是定他杀良冒功的同时,洗脱殿下的牵连。”
“噢?”燕王惊讶地看向韩皎:“你想怎么查?账目上的事,本王可以找一批账房先生替你查算。”
“万万不可。”韩皎回道:“事关机密,恳请殿下秘密调来账目,全部交由微臣独自清算。”
燕王哭笑不得:“你一个饱读诗书的翰林院士子,哪里干的了敲算盘的事?”
韩皎目光坦然注视燕王,嘴角忽然勾起一个猖狂的弧度。
燕王:“……”
这小子是在示威吧!
果然还是那副狂妄至极的态度。
当久了神童,还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了?
好,这次就让他扛一扛这口锅,背压瘫了,也好让这小神童长点记性!
“五年的军饷账目,你要独自核查?”燕王给了他最后示弱的机会:“你想清楚了?知道失败会有什么后果么?”
“若不能为殿下洗脱牵连,臣当以骗取朝廷机密论处,发配烟瘴之地。”韩皎心中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