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新的家庭住址和座机电话。
考虑到这一层关系,沈父在有了钱为妻子补办婚礼的时候,特意上门给原主父亲送了一份喜帖,邀请他们一家三口参加婚礼。
正值小区拆迁款下来,原主父亲也不差份子钱,就带着妻子儿子高高兴兴地过去,事后或许是婚礼上喝得不够尽兴,第二天沈父又请了一桌,找了同龄的几个兄弟从中午喝到下午,一行醉汉才浩浩荡荡找了个场子摆起了麻将桌。
大家都醉得厉害,加上刚刚过了年,手头闲钱不少,就把赌资越放越大。其中沈父手气最差,到了半夜输红了眼,去银行取钱清了账还不肯罢休,谁想走都被他硬按回去。
谁料他越想翻本,输得越多。
这场赌局一直打到天色将明,他把十几万拆迁款输得精光。
作陪的换了一波又一波,赢家却只有原主父亲,他今天的手气出了奇的红火,见沈父输了这样一笔巨款,他在散场的时候特意避着所有人,还了沈父一万。
可这一万相比输掉的十几万,只算杯水车薪。
沈父怀揣着这一万,失魂落魄回到了家,昏睡了一天一夜。醒来后面对着还穿着新衣的妻子关切担忧的眼神,他后悔不已,抱着头哭得双眼红肿,直到下午,才匆匆骑了车赶到原主父亲家门口,想的是就算磕破了头,后半辈子当牛做马,也要把钱要回来。
可原主父亲手里攥着加上家当在内、热腾腾的将近三十万块钱巨款,早在赌局叫散的当天下午就收拾细软,激动地坐上火车去了京城闯荡,家里带不走的大件儿也都让给了邻里,显然没打算再回来。
听到这个消息,沈父如遭雷击。
回到家后,他害怕被妻儿唾弃,谎称拆迁款被好友骗走,却没有证据可以报警,这时原主父亲早就离开家乡,没人对质,妻子当然信了他。
但就算是妻子相信了他,也咬牙原谅了他,沈父还是自此一蹶不振。
前途大好的工作无心去做,没过多久,沈父就被委婉劝退,失业后,他更是整天醉生梦死,只要清醒一分,就会抱着妻儿痛哭流涕,说后悔不该把拆迁款全都打了水漂,否则家里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哭着哭着再继续灌酒,直到醉得昏睡过去为止。
直到沈嘉容十二岁某一天放学回家的路上,看到沈父头朝下栽倒在桥下的河里,手里还紧攥着兑了劣质酒精的酒瓶。
所有人看着他的眼神都带着刀尖似的的同情。
沈嘉容十四岁的时候,沈母再婚,不出一年,怀了同母异父的弟弟。
从那年开始,沈嘉容寄宿在校,学业和生活所需的开销,没再跟家里要过一分钱。
对于害得他家破人亡的骗子,从三岁起,那个名字就被他牢牢记在脑海。
然而当沈嘉容留学归来,在京城闯出一片天地后,他调查了关于这个名字的相关信息,才得知当年的骗子因为赶上好时机,身家已经颇丰,可在他回国的第二年就患癌去世,只留下一个名叫陈渊的儿子,继承了骗子名下的所有资产。
巧的是,原主对他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沈嘉容想起陈年旧事,才随口答应了原主的求婚。
父债子偿。
他只想让原主也尝一尝在婚后第二天就一无所有的滋味。
剧本里,原主的公司的确明天就会资金断裂,最终宣告破产。这全是沈嘉容的手笔。
而原主对此毫不知情,还兀自沉浸在和沈嘉容结婚的惊喜里。
“陈渊,”一道女声打断了陈渊的思绪,“你忙了一天,肯定累坏了吧,要不先去楼上房间睡一觉,趴在桌子上睡着也不舒服,我怕你身体吃不消。一会儿沈总来了,我马上过去叫你。”
陈渊转眼看她一眼,认出来人是原主的后妈,冯语云。
说是后妈,冯语云的年纪其实比原主大不了几岁,是原主父亲在亡妻过世后十多年才来的第二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