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你在这做什么?
距离越近,熟悉的果香味传了过来,白羽惊奇地发现,自己体内的恐惧情绪正在慢慢退散。
今晚他会出现在城外这个小树林,就是因为他和往常一样被梦魇缠身,醒来后扎根在内心深处的恐惧让他无时无刻不再备受煎熬,不想让自己的失常被家人看到,他才选择离开侯府,来到这个小树林。
往日,在梦魇过后,他总是一个人感受着被恐惧折磨的痛苦,一个人舔舐着浑身的伤,直到恐惧慢慢淡化才回去。
可今晚却是个意外,他竟然再次被眼前人身上的香味给安抚了。
第二次了.....这绝对不能用巧合来形容了。
不,是三次。
第一次是在伤兵营
白羽深深地看着眼前人,心里边暗道:这人是他的药。
已经感应到身后白羽走出来的苏景默,立刻装作惊慌,一手撑着树慢慢站起身,看向慢慢走来的白羽,“小,小侯爷?
白羽已经来到苏景默跟前,他盯着苏景默的双眸,慢慢往下审视着,嘴里边继续道:
“你哭了?为了我那个弟弟?
苏景默抿唇不语,脸上却浮现薄怒,像是自己内心所想被**裸拆穿的怒意。
“一个月后,他就要成亲,你这么惦记着他还有什么意义?”白羽冷酷无。情地说着这番话。
果然他在苏景默眼底看到一抹伤痛,脸色不免沉了下来。
苏景默,“原来,小侯爷这么喜欢往人身上撒盐,我只不过是一个人惦记着,一个人伤感有何错?小侯爷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这番话一落下,白羽身侧手猛地握紧,他想解释自己并不是在咄咄逼人,他只是在让这人看清楚他二弟是个怎样的人而已。
“这就是我二弟,他是你的深渊,你该看清楚!”白羽深吸一口气,说道
苏景默冷冷看向白羽,
“说这句话的时候,小侯爷是不是忘了当初把我推向深渊的也有你一份。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白羽:
是了,他忘了,当初是他千里迢迢派部下去燕府逼婚的。
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白羽恨不得自己能回到那个时候,很很扇自己几耳光,居然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情来!
若是当初他没有做那个推手,眼前人就不用遭受这些了。
苏景默继续道:“与其在这说我,小侯爷还不如担心一下自己,被梦魇缠身的感觉不好受吧?
白羽眉头一紧,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本侯被梦魇缠身?”
果然不愧是他的药,一下子就看懂了他。
苏景默盯着白羽说:“小侯爷眉心愁云满布,额头汗液淋淋,头发汗湿半干,都这个时辰了,小侯爷应该不可能还在练功吧,那就是睡觉了,可睡觉又怎么会是这种状态呢?除了梦魇缠身,还有其他解释吗?当然,不排除小侯爷和枕边人的房中之事,可房中之事本就是愉悦身心,又疲惫身体之事,小侯爷却紧锁眉头,身上也看不见半点疲态,那么房中之事便可排除,唯有梦魇缠身才能让小侯爷变成这样的状态。
原本认真听着苏景默推断的白羽却被那句”房中之事”给带偏了思绪,想到眼前人曾跟自己二弟成亲,那自然是行过房中之事。
脑中莫名勾勒出一些画面,想到苏景默那句”房中之事本就是愉悦身心,又疲惫身体之事”
,显然曾经也是如此,脸上神情渐渐冷了下来,心里面莫名烦躁。
小侯爷,我可说得对?
白羽耳旁响起了苏景默微微拔高的声音,烦躁的思绪被拉了回来,他看向眼前的苏景默,绷着一张脸说:“你说得没错,那你可有办法帮本侯摆脱梦魇?
虽然很膈应眼前人曾跟自己二弟有过肌肤之亲,可到底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怪得了谁?
自作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