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要下雨,山顶上拢着层层的阴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降下来。
夏茂茂看着,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她回头,是严辞端着一个汤碗进屋来了。
夏茂茂没起身,靠在椅背上笑眯眯地看着严辞走向她。
严辞没看她,只一心看管手里的汤盆,谨慎小心地走到夏茂茂的身边,把汤盆放在了她面前的小几上。
夏茂茂一看,难怪刚刚严辞走得这么小心,汤碗几乎全满,堆的全是肉,也不知道就这么端上来烫不烫。
夏茂茂正准备严辞的手握住看看,严辞倒是先把手伸过来了,没放到她眼前,放到她脑袋后面了,而后,他俯身,亲了夏茂茂一下。
夏茂茂美滋滋地感受着这个吻。
这几天严辞的表现颇为让她满意,有事没事他们两个就亲一亲。
做饭做到一半,亲一口。玩得开心了,亲一口。晚上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着看着,亲一口。
虽然每一次,严辞都是没什么表情地招呼也不打就直接亲上来,亲完了也没什么反应继续干刚才的事情。
但这样才好啊,她就喜欢这样的。
亲完之后,严辞直起身,身后忽然伸出三只触手,分别拿着碗、筷子、勺子,这三只触手刚刚被他的身体挡着,夏茂茂居然没有看见。
触手们分工合作,把餐具都摆好了,两个人面对面地开始嗦面条。
吃过午饭,两人开始睡午觉,严辞又变成了水母躺在被窝里。
夏茂茂捏着严辞的触手,躺在床板上混混沌沌地思考一个问题。
为什么刚刚吃完饭的严辞变成水母之后身体里居然没有食物?
他全都瞬间吸收了?
但是它喝奶茶怎么就能留在触手里呢?
真奇怪啊。
还没有思考出什么结果,夏茂茂眼睛就闭上,睡着了。
两人就此开始休息。
就在两个人午休的时候,距离这颗小星球不远的地方,一艘飞船正在朝着它飞行。
这艘飞船的外部看起来破破烂烂的,但内部的仪器却都是崭新的,因为飞船面积不大,操作室就成为了公共活动的大厅,坐了七八位男性,有几个人正在说话。
“确定要这么做吗?他只是说让我们后天去搜集一下有没有可以用的东西,没有直接让我们就这么进去!”一个大汉皱着眉毛说。
他身边的一个人冷哼一声:“当然要进去,既然确定了那两个人现在单独待在这里,这就是绝佳的好时机。只要他俩都死了,现在的皇帝有没有其他继承人,肯定要倒台了。”
说着,他不屑地笑了:“他从来都没跟我们说过他到底是谁,也没告诉我们,他搜集那些乱七八糟的头发指甲壳的能有什么狗屁用处。就算有用,哪有现在直接干上去舒坦,我才不搞阴沟里老鼠那一套。”
大汉神情有些动摇,但仍然很忧虑:“你确定他们真的只有两个人吗?会不会私底下还有很多人躲着。”
一个坐在飞船操作位的男人回头,笃定地说:“他的消息来源可靠,绝不会错误。”
大汉一咬牙:“行,那就这么干。我们什么时候能到达那里?”
男人给出一个时间:“宇宙通行时十九点。”
*
大约下午四时,夏茂茂隐隐约约地感觉严辞从被窝里飘了出去,她还没睡够,自己翻了个身继续休息。
不知道自己又睡了多久之后,她被一股香味唤醒了。
这是……
夏茂茂从床上爬起来,嗅了一会儿后,她分辨出来了,这是烧烤的味道!
夏茂茂套上衣服就跑下楼,冲进厨房,厨房里一只水母正在勤奋地翻动烧烤架上的食物。
烧烤架上的食材挺多的,肉食蔬菜都烤了一些,夏茂茂注意到,严辞还把前几天冻起来的小鱼烤了好几只。
夏茂茂惊讶地问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