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颂安朝他伸手。
有外人在场,谈宁没有牵手。
严文清走上来,谈宁想向严文清介绍林颂安,“这是我——”
说到称呼的时候却卡了壳。
在这个问题上,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产生分歧,谈宁在领证之前就已经改口喊方瑾“妈妈”,但结婚到现在四个月了,谈宁喊林颂安“老公”的次数加起来不超过五次,更别说介绍的时候,主动说“这是我先生”。
严文清走过来,看到林颂安时先是一怔,严文清向来对同事私事不感兴趣,只耳闻谈宁的爱人是个摘除腺体的alpha,他一开始还为谈宁感到惋惜,觉得谈宁的归属不该是个孱弱残缺的alpha。可面前的人肩宽腿长,身形健硕,容貌俊美,看起来依旧有顶级alpha的气场,微微凝眸就让严文清感觉到压迫。
怎么可能呢?他明明已经不是顶级alpha了。
“这位是?”林颂安把谈宁拉到身侧。
“严律师,和我一起负责嘉融科创项目的。”
林颂安主动伸手,对严文清说:“严律师您好,我是谈宁的丈夫,林颂安。”
严文清讪笑道:“天河集团林总,久闻大名。”
林颂安收回手,当着严文清的面,把手搭在谈宁的腰上,领地意识强烈,占有意味明显,他对谈宁说:“回家吧。”
谈宁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坐进车里,看着严文清的车驶离停车场,谈宁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林颂安情绪不对,问他:“你怎么了?”
“我要是不回答,你能猜出来吗?”
谈宁觉得他幼稚。
回到家之后,一关上门,林颂安就把谈宁压在门板上,问他:“猜出来了吗?”
谈宁不说话,林颂安的吻就落下来,唇齿交缠后温度逐渐上升,谈宁被亲得晕晕乎乎,一天的疲惫顿消,他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现在心情好了,于是板着脸说:“宁江谁不认识你?干嘛非要我介绍?”
“别岔开话题。”
谈宁嘟囔着:“哪条法律规定了结了婚就一定要把老公挂在嘴边上?”
“我都不求你挂在嘴边,就刚刚在律所门口,你不该说?”
“为什么要说?”谈宁叹了口气,心力交瘁:“怎么在你眼里谁都喜欢我啊?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
“因为你对我总是很不耐烦,我们还有两年多就要经历七年之痒了。”
“那就等七年之痒再说。”
谈宁想走,却困于林颂安的臂弯,林颂安定定地望着他:“你真的嫌我粘人?”
“嗯。”
“那好,那我不粘着你了。”林颂安霍然松开手,谈宁晃了晃神,林颂安已经转身进了房间。
从那天起,林颂安就开始单方面冷战。
一开始谈宁没有在意,心想林颂安都发过多少回誓了,从来没坚持超过半天,结果让他出乎意料的是,林颂安这次竟然坚持了整整三天。
这三天里,他对待谈宁就像当初做炮友时那样刻意冷漠,说话也阴阳怪气,虽然他还是按时送谈宁上班,接他下班,给他变着花样做饭,但就是不理谈宁。
谈宁无奈地想,这人真的好幼稚。
“他最近又在矫情什么?”
方瑾的声音把谈宁从回忆中拉回来,谈宁笑了笑:“他说,既然我嫌弃他粘人,那他就再也不粘着我了。”
方瑾轻笑,听着林颂安脚步声靠近。
林颂安没有进来,就倚在书房门口,问方瑾:“妈,中午吃什么?”
他的视线落在谈宁身上,方瑾也知道他是没话找话,于是起身给两个小的留空间:“我下去看一下。”
方瑾下楼之后,林颂安还倚在门框边,谈宁背对着他,继续修剪花枝,等修剪完,再一支支慢悠悠地插进花瓶里。
收拾好之后,谈宁捧着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