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是被它闹腾地醒了过来,揉着眼睛慢半拍地爬出被窝,睡意惺忪,灰色的睡衣松松垮垮,露出了一截清瘦白皙的肩膀。
正巧看见了贺鸣尧小心翼翼推开门……两人目光对视,纪晟呆滞地眨了眨眼。
贺鸣尧笑着摸他脑袋,把人抱到了怀里哄道:“纪小晟,乖宝宝,还没睡醒?”
纪晟困得要死,却兴奋地扑着他蹭来蹭去,软乎乎的声音带着惊喜,“你怎么大半夜回来了呀?”
“说好了半个月回来,我像是说话不算话的吗?”
“那还有一天时间呢!”纪晟说。
贺鸣尧没再应声,低头碰了碰他的唇,“乖,我去卫生间冲个澡就过来。”
床上的小狼崽被忽略了半天,趁机跑到贺鸣尧腿边趴下来,来回甩着尖尖的小尾巴,嘴里嗷呜嗷呜叫,伸长了爪子想求抱抱。
“你跑过来干什么?现在知道想我了?”
对着这只通风报信、话只说一半的小狼崽,贺鸣尧没法给它好脸色,气得拍它脑门,“之前怎么不搭理我?害得老子担心一晚上!”
“嗷。”
小狼崽被他拍得有些懵。
“一边去!”贺鸣尧揪着它后颈,毫不留情扔到楼梯口的那个小窝里,“好好闭上眼睛睡觉,明天我再找你算账!”
“嗷呜。”小狼崽趴在小窝里表示及其冤枉。
纪晟懒散地钻进被窝,眼里盛着笑意。
贺鸣尧砰的一声用力关上门,把碍眼的电灯泡锁在门外,冲动地摁住纪晟亲了半天。
“不要不要,有烟草味……”纪晟嘟囔着把人推开。
贺鸣尧从来不抽烟的,怎么出去了一趟,回来就带着满身的烟草味?
纪晟很嫌弃这些味道,百般抗拒不肯让他碰。
贺鸣尧只能走进洗漱间打开水龙头,接了满满一盆水,用毛巾搓肥皂泡沫,草草冲了一把冷水澡。
小别胜新婚,纪晟想念地贴着他的脸颊慢慢亲昵,两人碰到一起犹如**,空气仿佛变得拥挤闷热,喘息声渐渐沉重。
这次贺鸣尧格外凶狠,纪晟实在受不了想往后躲,下一秒就被狠狠捞了过去。
第二天纪晟醒来时,已经是太阳高照,暖烘烘的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
空气里浮着细细的尘埃。
楼下叮叮当当一阵响,像是在安装着什么东西。
纪晟并不关心贺鸣尧在楼下忙活什么,皱着脸闷在被窝里闭眼装死,肚皮涨鼓鼓的,腰酸腿疼全身发软,最重要的是他又忘了让贺鸣尧带套!
这个破落年代有避/孕的套子吗?应该是没有的?
纪小少爷再度陷进了懊恼后悔的情绪当中。
这次应该也不会中奖吧?千万别中奖啊,纪晟在心底默默祈祷。
贺鸣尧很快推开门走进来,“总算醒了?”
纪晟这会只想一个人静静,烦躁道:“你到一边去!别招惹我!”
贺鸣尧充耳不闻,低头用力亲了下他的脸颊,拍着纪晟背脊道:“该起床了纪小晟,这都快十二点了,起来给你看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纪晟兴致缺缺,声音有些哑。
贺鸣尧把衣服拿过来,帮着他穿上衬衫系扣子,轻声道:“忘记我去哪里了?我在东北的那个对外交易口岸呆了好几天,买了很多新奇玩意儿,保证你从来没见过!”
纪晟还是不感兴趣,恨恨地咬住他的手腕,就当是报复出气了。
很不巧,纪晟咬住的恰好是贺鸣尧的左手腕,那里藏着一个浅绿色的图腾,咬住了它仿佛体内的力量都在血液里急速奔腾。
贺鸣尧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闭了闭眼冷静道:“纪小晟,乖,别玩了,这个手腕不能咬。”
“我得和你说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纪晟松开嘴认真道。
“什么事?”贺鸣尧被他脸上严肃的表情逗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