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并不是陈泽野第一次和她保证未来,但祁安还是不可避免地心跳加速。
八点的时候,黎北再次开始下雪。距离明椿巷只剩下最后五分钟的路程,酒精带来的醉意延迟攀上神经,祁安脸红得不怎么正常。
陈泽野也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祁安酒量比他想象中还要差,半罐不到就能醉的发懵。
但更要命的是。
小姑娘喝醉后比平时更缠人,两条纤细的胳膊从怀里伸出来勾上他脖颈,脸颊也很依赖地往他颈窝那个地方埋。
她脸红得太可爱,像是颗熟透的水蜜桃,淡淡酒气被她身上的热放大,和呼吸一起打在颈侧,像是某种不可言说的催化剂。
司机为了省油将空调关掉,冷空气顺着未关严的窗口涌入,可身体里面的燥和痒怎么也压不住,带着欲.火横冲直撞,像是牢笼中的野兽,在爆发的边缘挣脱桎梏。
玻璃窗上横渡的冰霜隔绝夜色,低垂下的睫毛将黑眸中的欲隐藏,半明半暗间只能看见男生喉结在很克制地滚着。
额角青筋隐忍绷起,陈泽野还是依着她来,把人抱得更紧,让她舒服地窝在自己怀里。
可祁安却不太满意,身上每一寸皮肤都变得好热,发丝胡乱黏在脖颈上,她伸手勾到一旁,又不怎么清醒地将外套拉链拽下,试图让冷风灌进来一点。
卫衣领口因为她的动作塌陷,两根细细的锁骨露出,深陷弧度好似弯月,肤色白得晃眼,就这么毫无遮挡的暴露在眼前,黑眸中的暗色不受控制地加重。
陈泽野止住她胳膊的动作,声音哑得有些危险,可最后也只是很宠溺地说: “别闹了宝宝。”“我们马上就到家了,好好穿着外套,不然会感冒的。”
祁安似懂非懂地哦了声,陈泽野换了个姿势抱她,发烫的掌心穿过发丝抚在脑后,他轻轻揉了下,声线也放低: 宝宝你是不是难受了?
不知道是酒精的催化,还是他身上气味的侵略性太浓,祁安觉得半分力气都没有,软得格外厉害,手指揪着他衣领处的那块布料,声音细细小小:还好。
就是有一点点头晕。
陈泽野无奈地叹了口气: 之前都说了不让你喝。下次听话一点好不好?&#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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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安没有吭声,眼睛一动不动看着他,琥珀色的眸蒙上水意,唇角抿得发白,看起来莫名有些委屈。
陈泽野受不了她这种眼神,干脆伸手捂住,可睫毛刮在掌心的脉络上,让触感更清晰了一点。
他低声哄: 别委屈宝宝,我不是在凶你。
过了两秒,又妥协般地改口:“要喝的话也不是不行。”
他手掌移到她唇角地的位置,指腹不太用力地蹭了下: “但一定是我在场的时候,不然其他人照顾你,我会不放心。听明白了吗?
小姑娘大概是满意了,很乖地点头说好。
好不容易等到从车上下来,陈泽野把人抱着放到沙发上,脚步还没挪开,衣角就被人扯住。刚才在院子里吹了一点点冷风,脑袋其实没那么昏沉了,但反应还是迟钝,睫毛眨动划过眼睑,祁安声音软绵绵的,带着不太重的尾音。
你要去哪呀?
她表情实在太可爱,陈泽野忍不住蹲下身逗了句:“去给某个醉鬼煮醒酒汤。”
“我才不是醉鬼。她今晚小脾气格外大,一点不顺心就炸毛的那种, 你不许凶我。”陈泽野被气笑了: 怎么喝醉了就不讲道理啊宝宝。
这也算凶你啊?
祁安把脸别到另一个方向,故意不看他,鼻腔轻哼两声表示不满。
好了好了。”陈泽野像哄小孩子那样抱了抱她,又把人老老实实摁回沙发上, 在这乖乖等我。祁安抿抿唇哦了下,不情不愿终于把手松开。
怕她等的时间久,陈泽野动作什么的都很快,小姑娘翻了个身趴在沙发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