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天我没有带着她出去,是不是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可惜说什么都没用了。”他叹了口气, “是我没能保护好她。”
陈泽野把自己所有的不堪与破碎展露在她面前,最后还是隐瞒了两点。
离开临舟那天他发过誓,说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到这个地方。但后来却为了她一次又一次地违背。
还有手腕内侧那朵黑色的罂粟花,也是半年后才加上去的。
便利店的门开开合合,收银员已经完成一次换班工作。
祁安心口疼得喘不上气,但又不想让陈泽野发现,
抱着他脖颈的手越来越紧,体温已经被氤得发软,但还是不肯松懈半分。
陈泽野掌心穿过发丝抚在她脑后: “故事讲完了。”
他知道她受不了这些,知道她肯定会难过,轻轻拍了两下安抚着: “某位小朋友又哭鼻子了啊。
掌心捧起她的脸蹭了蹭,陈泽野笑: 让我想想这次该怎么哄。
两道细眉挤在一起,祁安声音发闷: “陈泽野。”“疼不疼?”
“嗯?”他没太明白这句, 什么?
祁安身子坐直一点,向下摸到他手腕,五指收拢紧紧攥住。
长而翘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痕,眸子里水汽未消,眼眶也红: “当时他打你的时候,是不是很疼啊。
陈泽野心软得不像话,把她手指一根根掰开,不轻不重地捏着指尖: 心疼我了?
他目光变得好温柔,带着烫意的指腹揉上她耳垂: “没事的宝宝,都过去了。”
“可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祁安越想越替他委屈, 凭什么打你啊。你也是受害者,没人有资格去怪你。
陈泽野嗯了下,语气有点晦涩: “我知道。”
听完这些会怕吗?”陈泽野动作停了秒,藏在心底的不确定冒出芽, “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祁安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向后和他拉开一点距离,一本正经地数落: “我不许你这么说我男朋友。
陈泽野先是一愣,然后又不可避免地被这句话惹笑。紧绷的下颌线条松了,语气也是,揽在她腰侧的手收紧: “就这么护短啊。”
对啊。
祁安眼睛不自觉睁大,觉得这样看起来更有威慑力,较起真来纠正他: “我男朋友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谁说他的坏话我和谁急。”
陈泽野嘴角笑容敛了,把这句话反反复复琢磨几次:“那你喜欢他吗?”
问题转折的很突然,但祁安没有一丝犹豫就给出了答案。
“喜欢。”
她伸手再次抱住陈泽野,
脸埋在他颈窝里,心跳变得好快,体温也开始攀升,表达出来的爱意直白,丝毫不隐藏:
非常非常喜欢你。
所以陈泽野。声音里无端溢出哽咽, 你别再那么说自己了。好吗?她会心疼的。
心脏像是被戳破一个小口,一种难以形容的情绪注入其中。喉结缓缓滚了下,过了半晌,陈泽野答应她说好。
那阵气氛一点点变得更静,陈泽野抬手揉了揉祁安头发: “还那么难受吗?”
睫毛来来回回轻颤,祁安没和他撒谎: 难受。想到她的少年经历过那么多糟糕的事,比她自己被欺负了还难受。
“早知道就不和你说这些了。”陈泽野流露出几分后悔, 怎么才能让我们安安开心起来。祁安手指抓着他肩头的布料,尾音发软: “再让我抱会儿就好了。”
陈泽野眸色加深,手指顺着向下,摁在她颈后那一小块皮肤上,热意很重。他压住心头的燥和痒,懒散地笑了下: “我这么管用啊。”
祁安觉得有点羞,耳根生红点点头。
陈泽野还是笑,手臂抱得更紧。
时间在那时已经完全失去了概念,祁安不知自己这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