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
对方看向他,然后攥着拳头低下了头。
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时刻,恐惧、慌乱、不知所措,虽然不应该,但索炀其实可以理解,因为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不管概率表现出来的结果是什么样的,但也只是概率,谁能保证他们是幸运的那一批分子而不是对概率影响极大的分母?
未知的恐惧让人没法保持体面,这个时候哪怕是哭嚎都可以被理解。
飞机开始下降,所有人都比之前还要紧张。
成败在此一举,究竟是分子还是分母,他们把注压在了机长身上也压在了运气上。
索炀
说:“请大家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把大家安全地带回地面。”
之后,所有空乘人员各回各位,索炀也回到了头等舱。
他坐好,系上了安全带,突然一摸口袋,发现放在那里的糖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出去了。
是跟那位乘客拉扯的时候?
他看向过道,手心贴着口袋,那里空荡荡的,但是在发烫。
沈徽明在等他呢,他们所有人都会安全降落。
宋恺抓着安全带,转过来对索炀说:“炀哥,对不起。”
索炀不想说话,只看着窗外。
“你没事吧?”
此刻的索炀,制服的衬衫扣子掉了一颗,名牌也不知道哪里去了,白皙的脖子竟然还有一道抓痕,看起来有些惨。
索炀问他:“那位老先生怎么样?”
“没事了。”宋恺停顿了一下,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人总是在遇到事情的时候才会愿意反思自己过去的行为,不过,也总好过死不悔改。
“准备着陆了。”索炀声音很轻,他看着窗外,看着他们一点点接近地面,心跳也变得越来越快。
这是他第一次在降落时如此紧张,几乎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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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跟程森正从家里往机场赶,两人没开车,直接打车过去的。
在路上,程森接到了沈徽明的电话,电话里,沈徽明的语气十分平静:“我想跟周末说几句话。”
程森把手机递给了周末。
“老沈。”
“周末,”沈徽明看到救援车已经就位,停机跑道周围已经全部清空,“你说你遇到过一次迫降。”
“……”周末抓紧了程森的手,说话时,声音依旧有些发抖,“对,当时跟索炀现在的情况一样。”
沈徽明没有说话,只是听着周末的声音。
“老沈,其实起落架失灵……它,它发生重大事故的概率没有那么高。”说这些的时候,周末眼泪直接滚了下来,但他还是得保持镇定地安慰沈徽明,就像曾经他安抚自己的乘客一样。
周末没骗沈徽明,他并不是为了安慰对方才这么说的,而且,起落架失灵这种事发生的概率也很低,只不过偏巧让他跟索炀遇见了。
“周末,我知道这有些过分,但是,你们当时的情况怎么样
?”沈徽明说,“他们好像准备降落了。”
“我们当时……”周末咬了咬后槽牙,“盘旋耗油的时候其实还好,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安抚乘客的情绪,可能会有人情绪比较激动。落地的时候会颠簸得很剧烈,不过也要看情况,虽然故障相同,但你知道的,或许索炀他们降落会更平稳些。”
周末说:“当时我的那架飞机上算上机组人员一共139人,只有几个人受了轻伤,我是因为特殊情况,被撞了腰,不过现在也恢复得很好。”
他看向车窗外,街景在后退,他们的车还没到高速口,离机场还很远,根本不知道那边的情况。
他对沈徽明说:“索炀比我强多了,而且你等着他呢,他肯定不会有事。”
电话没有挂断,但电话两端的人都不再说话。
过了很久,就在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