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红彤彤的,哼哧哼哧劈着柴,斧头起落,嵌入那截树干,再使劲往垫着的大石头上一磕,树干一分两半。
他向握着斧柄的掌心呸了口唾沫,“彧郎君神仙人物,不嫁就不嫁,她们也配!”
荀忻点了点头,“言之有理。”
阿勉捡起一块木头扶着,迷惑地看向自家郎君,却见郎君转身进屋了。
荀忻此刻正在飞快地思考他刚刚听到的信息。
他从前也是看过几个版本的《三国演义》的,也玩过三国相关的游戏,荀彧这个人的生平典故他大概知道一点。
荀彧的祖父荀淑生了八个儿子,被称为“荀氏八龙”,荀彧自己也有七个儿子。他还记得那个时候朋友还开过玩笑,说荀家第一是会生儿子,第二是起名用生僻字。
怎么到他这里,他的美貌兄长居然还没娶亲呢?
荀彧比他大整整十岁,这个时候应该有二十六岁了,生在现代也要成为被催婚人士了,何况是在普遍早婚早育的古代。
难道荀彧也是穿来的吗?史书上可没写荀彧晚婚啊。
这件事太可疑了,荀忻在卧室里转来转去,不小心碰倒了什么东西,“啪”一下摔在了地上。
荀忻一惊,看过去,原来是一卷竹简,可能是放在几案边上,不知为何没被收起来。
他捡起竹简随意看了看,没指望自己能看懂。
片刻后,竹简又“啪”一声坠落在地。
麻麻,我居然看懂了竖排、隶书、文言文!
这也太神奇了!荀忻几乎
流下感动的泪水。
他赶紧捡起那卷竹简,继续往下看,这才发现他刚刚高兴得太早了。
他是认得每个字不错,但组合起来的意思……
这是什么天书!
他只看懂了开头的序言,这卷竹简记载的是如何为琴正音调弦。
调弦……他好像差点忘了什么?
荀彧之前说,仲豫兄长让他去帮忙调弦。
这才是现在的大事啊!
他</的彧兄长是不是穿越的不要紧,他不会弹琴更不会调弦才是生死之事!
荀忻一屁.股坐到榻上去,也管不上什么跪坐不跪坐,礼仪不礼仪的。
他拿出当初大学应付期末考的态势来,翻开那卷竹简,从头到尾仔细研读。
不知道托哪路神仙的福,他看得懂字,现在的问题只是他不通琴艺,看不懂专业名词。
他二话不说跑去荀忻的书房,翻箱倒柜乱找一通,找出一张精心保存的古琴。
这张琴项腰间鼓起,有对称的圆弧,形如圆月,琴身黑中泛红,颇有光泽,触感光滑细腻。
他拨了拨琴弦,琴声沉厚通透,清圆匀净。
荀忻猜想这可能是他的老父亲荀靖先生的琴,于是不敢造次,小心翼翼地将琴摆在案上,对着竹简研究它的构造。
等他终于弄明白古琴的各个零部件的作用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阿勉敲了敲书房的门,请他出去吃晚饭。
东汉时一天吃两顿的普通人,是以早饭为正餐,晚饭就是热热早饭,吃上午剩下的饭菜。
阿勉似乎只会煮羹,他们的早饭都是由另一位老仆来做的,那位老仆是荀靖在时他们家的厨娘。
到了荀忻做主的时候,这位小主人不喜欢用仆从,也用不着那么多仆人,便把大多老仆人都遣散回家,让他们自事生产,只是奴籍还在他们家而已。
厨娘家就住他们家不远,每天上午会过来做顿饭,吃完饭才回家。
阿勉已经将晚饭布好了,除了早上吃的饭菜外还给他煮了一个鸡蛋,给他补充营养。
“郎君今日又在调弦吗?”阿勉帮他把豆豉浇到麦饭上。
荀忻挑挑眉,道:“我上次调的是哪张琴?我不记得了。”
阿勉帮他剥着鸡蛋壳,答他:“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