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道:“爷,都在这里了。”
摊开了给贾玩看。
里面是些小件的金银玉器,珠宝首饰,成色上佳,样样不凡,另外还有大小不等的银锭子、银裸子,以及几张银票。
贾玩拿起银票看了眼,粗粗算了下,不算物件,仅银票加银锭子,不过两千两左右。
那边还揪着贾蓉不放的贾珍终于反应过来,大惊失色,道:“你们敢动爷的东西!”
全幅家当落在别人手里,他也顾不得什么武功不武功了,扑过来就抢。
见他扑来,四月忙捧着包袱退开,贾玩在贾珍肩膀上顺势一推,贾珍便一个踉跄,从台阶上咕噜噜滚了下去,虽不曾受伤,却弄得狼狈之极,一头一脸都是雪,唯一的一只鞋子也掉了。
五月“啊呀”一声,道:“大爷,您怎么这么不小心?腿没摔折吧?腰没事吧?”
又喝道:“你们几个干愣着干嘛呢?就不知道扶着点儿?”
两个机灵的家丁扔了手里的棍子,笑嘻嘻的上前,一左一右“扶住”贾珍的肩膀。
“好,好!你们,你们……”贾珍下颌都在发颤:“你们给爷等着,有你们哭的时候!”
贾玩不理,将四月重新捧上来的包袱随手放在身侧,道:“大家伙儿今儿都辛苦了,待会一人五两银子,你们两个双份。”
四月、五月大喜,剩下的二十多个家丁也喜上眉梢,背都挺直了几分。
五两银子,可不是小数,这一趟出门,一年的钱都挣回来了!
五月又道:“爷,有几个人……您看怎么处置?”
一招手,几个家丁挥舞着棍子,将十来个人驱赶到贾玩面前。
这十来个人里,穿的最多的,道袍还算齐整,就是两颊通红,双目浑浊,一看就是吃醉了酒的。
穿的最少的两个,一个光溜溜,连胯1下的小鸟儿都敞着,正抱成一团缩在风雪里哆嗦,一个胡乱裹了一条破布,两只大白兔半遮半掩,两条纤细白嫩的腿,抖得跟筛子似得——这一对儿,显然是直接从榻上揪下来的。
剩下的,有衣冠不整或满面酡红的道士,也有胡乱披着道袍的美娇娘,还有虽美虽娇,但不是姑娘的小“道士”,一个个衣衫单薄的站在雪地里,冻得瑟瑟发抖。
五月嘿嘿笑道:“那些人原也准备穿衣服来着,小的们没让。”
贾玩也懒得细问,只一个字:“打。”
天底下不守规矩的和尚道士多了去了,贾玩原懒得管这些,只是一是这玄真观,兼做着人贩子的买卖,二是他们吃喝玩乐,用的都是他的银子,三是他如今心情不大好,才多管这一次闲事。
当下棍棒齐下,顿时哭爹喊娘,惨叫呼号声四起。
贾玩一块碎银子丢过去,砸在一条挥向某“女道士”的棍棒上,道:“打这些不守清规的道士就行了,动这些可怜人做什么?”
于是棍棒更集中了。
“啊!疼啊!疼……求求你们别打了!”
“娘啊,救救我……我再也不敢了……”
“你敢打你道爷爷,小心道爷咒死你全家……哎哟妈呀……”
“大爷,大爷……求求您说句话吧!”
“二爷,二爷饶了我们吧……呜呜……”
贾玩一没让人堵他们的嘴,二没让人按他们的腿,由着他们大声哭喊求饶,在地上打着滚,抱着头,磕着头。
只是越这样,越让人看得心惊肉跳。
贾珍被人按着,动弹不得,只得破口大骂,道:“你个没人养的小畜生,我告诉你,别说你不过是个侍卫,你就算做了将军,当了宰相,你一样是吃贾家饭长大的,一样要叫爷一声大哥!在我面前抖威风,你这辈子休想!
“你等着,明儿爷就去顺天府告你!无故羞辱殴打兄长,就算在太上皇、皇上面前你也说不过去!你就等着被夺爵发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