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正经地告诉她:“就是看见两个男女明星穿了个同款衣服,戴了个同款项链,就觉得他们肯定在谈恋爱了。”
秦老师乐:“老高你还蛮时髦的咧。”
高文山说:“本来就是么,你说那些可爱的好看的东西,也就那么些,凑巧和人用重了,多正常的事啊。我高中那会儿,还和我前桌班长用的同款铅笔盒呢。她雅典娜我圣斗士。”
秦老师点点头,想想又不对:“不对啊老高,你高中班长不就是你夫人么?”
高文山笑,手摇出风:“那都是大学毕业多久回来了才谈的,我们可没有早恋啊。”
别的老师也开始笑,秦老师撇嘴看看他。
高文山笑眯眯地摸摸保温杯。
那俩多纯洁的孩子啊。
他站在讲台上一览无余看他们,看他们上课连点儿在桌子底下的小动作都没有。这怎么能是早恋呢?绝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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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在学校,贺知野就跟岑枳刚来一中那天一样,几乎一整天就在补觉。
岑枳也没吵他,安安静静地上课,下课写作业。
就是在做今天物理卷子的时候,看见好几回“已知”什么什么条件,求什么什么的时候,总是会重点地多看两眼那个“知”字。
知。
知。
光听读音,跟她小名都差不多呢。
但是这个“知知”,早上说他其实还挺生气的。
他会不会现在还憋着火呢?只是她没看出来?要不要再问问他,关心一下他?
“练字呢?”
耳朵边一声掺着笑意的微哑嗓音,突然好整以暇地问她。
“?”岑枳一愣,眨巴眨巴眼,终于看见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笔尖挪到了草稿本上,写了两个字。
知知。
贺知野气音似的笑了声,带着懒散鼻音:“挺好看的,接着练?”
“……”岑枳小脸一热,一手猛地抄进课桌面和封皮的空隙,啪叽一声,把草稿本阖得严严实实。
贺知野勾着唇角看了她一眼,慢腾腾地撑着课桌沿儿往后靠,耷着眼皮扫了圈儿大半空着的教室,终于知道今夕是何夕地问她:“待会儿自习了?”
岑枳偏过脸看他,点着脑袋“啊”了声,然后就不动了。
贺知野垂眼看着她,微挑了瞬眉眼。
“同桌,”岑枳突然叫他,小声问,“你还生我气吗?”
贺知野微顿,有一瞬间门的茫然。
他俩不是,已经和好了吗?还是他睡了一觉就失去了一小段记忆。
结果岑枳下一秒就帮他回忆:“你早上说,你还是有点生气的。”
但没说已经气消了。
“……?”
贺知野眉眼一耷,唇角都肉眼可见地平下来,不知道该无奈还是继续生气地问她:“合着你的重点,就在这儿?”
岑枳眨巴眨巴眼,有点儿迷茫。
她觉得自己站在贺知野的情绪角度出发考虑,充分调动了共情这项技能。怎么不算重点呢?
至于别的,是以她的立场为出发点的情绪体验,的确是应该先放一放的。
盯了她好几秒,最终妥协又无奈地轻叹了口气,贺知野说:“行吧,那你准备干嘛。”
岑枳想了想:“马上又要月考了。”
贺知野:“嗯。”
“那,”岑枳舔了舔唇,“我这次月考要是考赢你了,我可以要个奖励吗?”
贺知野眼睫毛一动,眉微扬。
还没等俩人讨论进各自认为的重点,就听见陈菲噔噔噔跑进教室,喘得像风箱,整个人吊着后门框,断着气对他们说:“不……不好了,枳枳……那个谁说,她退学,是不想和……和小三的女儿,在一个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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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收到通知的,还有吭哧呼气,被赵维佳连拖带拽,跑得眼镜都滑到鼻尖上去了的高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