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吧?
不想就听到孟锐回答着:“并没有什么事。就是忽然想见你了,就遣了个小丫鬟去叫你过来。”
薛清宁:......
很好。这做事张扬肆意的风格确实很孟锐。
孟锐却是忽然笑了起来。
怎么他说什么她都会相信?
刚刚忽然看到下雪,知道她在这里,想要见她确实是一方面,但另外一方面......
“你对着那一屋子女眷,不嫌不自在?倒不如我们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在这里坐着赏雪,岂不好?”
薛清宁立刻就明白了。
孟锐是知道她不擅交际的,晓得今日这样的场合肯定会有很多女眷在,她疲于应付,就特地叫人将她叫了出来。
却是一片好心。
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样说来,我还要谢谢三哥你了。”
作势要站起来对孟锐屈膝行礼,却被孟锐笑着倾身过来按住了她的肩。
“我哪敢受你的礼?但凡往后你少踹我两脚就比什么都好了。”
说这话的时候孟锐一张清湛的面上满是调侃的笑意。
薛清宁立刻想起前几个月在芙蓉苑的紫云楼里面她踹孟锐的那一脚......
面上不由的晕上了一层浅淡的红。
“你怎么不躲啊?”
她垂了眉眼,两根细白娇嫩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茶杯上的纹饰,不好意思的解释着,“我当时也是被你说的实在气了,才会踹你,并非成心的,三哥,你别见怪。”
小姑娘长的很快。孟锐发现自己但凡过一段时间没有见薛清宁,下次再见时,总觉得她变了一些。
但到底是哪里变了,具体的他也说不上来。好像个子高了一些,五官长开了一些,已经有了少女的轮廓。
现在她双眼微微的垂着,一双黑如鸦羽的眼睫也微微的垂着。且不但长,还微微的往上翘着。眨眼的时候,如蝶翼轻颤。
孟锐只觉心中不由自主的软和了下来。
“这个么,”他笑声清朗,“那话儿怎么说来着,打是亲,骂是爱,爱到深处用脚踹,我要不是你义兄,只是个陌生人,你就算再生气,还能踹我?所以你踹我,说明你不跟我见外,我心里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见怪。”
薛清宁:......
意思是这个意思没有错,但打是亲,骂是爱,爱到深处用脚踹是不是不应该这么用的啊?
正想着要不要纠结他这个话,省得他以后跟别人说话的时候也这么乱用俗语,就听到孟锐在笑着叫她。
“宁宁,我叫你过来是赏雪的,你只管一直垂眼看着这茶杯做什么?若你喜欢这杯子,待会你就将这套茶具都带回去。”
这个人可真是!想要对他不生气都难的。
薛清宁抬起头瞪了他一眼。却也听了他的话,转过头去看雪。
就看到雪已经越下越大了。明明刚刚她下楼来的时候空中不过才飘着柳絮似的小雪,这会儿已经如同芦花一般大小了。
被风吹着,晃晃悠悠的没入湖面,顷刻间就不见了踪影。
湖岸上有一株腊梅,这会儿蜜蜡似的花朵开着,幽幽甜香随风而来。
薛清宁不由的感叹了一句:“这腊梅闻着可真香啊。”
孟锐看她这个陶醉的样子,笑了起来。
正要说话,耳中却忽然听到外面影青在说话的声音。
这声音是很轻的,薛清宁并没有听见。孟锐是因着在军中多年,练的耳力敏锐,才会听到。
中间好像还夹杂着女子争吵的声音......
孟锐不悦的皱起了眉。
也不晓得是什么人在外面这样的叫嚷,打扰了他赏雪的兴致。
而且来人仿似身份不低,若不然影青不至于这样的被动。
就要出去看一看到底是什么。
但他不欲让薛清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