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却没什么印象。
她一挑眉,“你叫住本公主有何事?”
男子笑容温润,眼神诚恳专注,“下官有几句话想要说与公主听。”
沈云凰今天心情不错,也不介意浪费这点时间,便道:“什么话?”
“世人皆知,陛下宠爱公主甚深,既如此,公主也该为陛下着想。”男子语重心长,神情认真,“公主身为女子,立足朝堂之上,终归不是正途,合该归权,以谢圣恩。”
听到这番话,沈云凰神色变冷,怒极反笑,“嗤。”
“你说,本公主不该站在朝堂上?”
“是!”男子在沈云凰冰冷的视线下神色坚定,答得斩钉截铁。
“哼。”沈云凰笑了一声,她看着男子的这番神态倒没有那么生气了,跟这种愣头青也没什么好生气的,她轻飘飘道:“本公主呢,很不高兴听到你这话,所以啊,你赶紧好好想想自己有没有做过什么违背律法的事吧,省得下回上朝的时候,本公主就看不到你了。”
男子的脸顿时失色,他紧紧皱着眉,没想到长安公主会这样无所顾忌地直接威胁他。
他倒是不想相信这话,可是想想这位公主这半年来的作风,再想想他自己的行事,他不觉害怕犹豫了。
沈云凰冷笑,轻蔑地瞥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他,转身走了。
到这时,她仍是不知这人姓谁名谁。
她自然不知,在她离开后,男子望着她的背影,眼中闪过懊恼之色,狠狠叹了口气,且他离开的时候,不甘不愿,满怀心事。
虽然遇见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沈云凰的心情却没因此变坏。
这样的人,她这段时间见了不少。
有些是想以另类的态度吸引她的注意,想着从她这里走个捷径。
更多的,却是某些人的棋子。
虽然沈云凰这位公主插手了朝政,晋安帝也摆出培养她做摄政公主的架势,但他们没有表示出反对过继宗室子的态度,只是表现出观望的态度。
所以,还有不少人做着从龙之功或是一步登天的美梦。
在这些人眼中,沈云凰的存在十足地碍眼。
他们屡屡派人到她面前说些不中听的话,也一直不死心地向晋安帝上奏阐述公主参政的坏处。
见得多了,沈云凰都懒得为这种事生气烦心了。
她看了看天色,脚步一转,没有向往常一样去见晋安帝或回自己的宫殿,她的出了宫。
京郊
白云悠悠,天空湛蓝。
沈云凰直奔这里的一处庭院。
萧萧竹林下,小径蜿蜒,石桌石椅俱全,正可偷得浮生半日闲。
时宴白衣如雪,单手撑脸坐在那里,衣摆逶迤,如流云曳地,如缎黑发披散落肩,白皙侧脸在竹叶间隙中漏下的日光下闪闪发光。
“师兄。”沈云凰望见他,便眼神柔和,眉眼带笑。
时宴懒洋洋地瞥了她一眼,“嗯。”
沈云凰无奈一笑,姿态优雅地坐在了他对面。
时宴语调慵懒,语带嫌弃:“怎么又来了?”
“师兄。”沈云凰不依,“我们都半个月没见过面了,好不好?”
“已经半个月了?”时宴认真想了想,他这段时间一直呆在这里,什么事也不用操心,过得闲适惬意,还真没发现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嗯。”沈云凰连连点头,想让师兄发现自己的委屈。
时宴放下手,坐好,对她的故作姿态视而不见,“那你来做什么?不忙了?”
沈云凰翻了个白眼,唉声叹气,“忙,怎么不忙啊,父皇恨不得把她所有的经验都塞给我,我哪有一点儿做的不好,他就皱眉黑脸,给我加几倍的工作量,比师兄你那时候给我加课业的时候还过分。”
时宴笑了笑。
沈云凰虽这样说,但也只是说说而已,她对这样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