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墨才能渲染出来。”
蔡司仪不愧为万宝阁的头牌主持人,三言两语间,就让在场的竞拍者们缄默不言。
他继续补充道:“更何况,周昉大师所绘的秘戏图在市面上一经出现,就会被达官贵人们哄抢一空,这几年的画作价格亦是价格水涨船高,再过上几年,这册《金宫春晓图》的价值又何止五百两?”
果然,蔡司仪话落后,便有人按耐不住性子,举起手中的加价牌。
“五号竞拍者,出价七百两银子。”
“十三号竞拍者,出价八百五十两银子。”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金宫春晓图》就被众人一路拍出一千八百两银子的高价。
魏无晏以前在宫中默默无闻,没有臣子愿意结交她这个不受宠的九皇子,故而她没有像其他几位皇兄一样,收到臣子们的孝敬银子。
自她登基以后,虽然在摄政王的荣宠中过了小半年极尽奢靡的日子,可她手中不经手银钱,故而没有攒下多少银子,加上她抵押给当铺的几间铺面,拢共凑齐了一千五百两白银。
魏无晏参与过几次加价后,自知财力不及其他人雄厚,便放弃了竞拍。
反正她对这册《金宫春晓图》并非抱有势在必得的态度,更多的是想瞧一瞧周昉大师的画风特点。
不过魏无晏注意到,就在她几次加价的时候,三楼上那位神秘公子朝她投来淡淡一瞥。
“十三号竞拍者,两千两白银第一次,两千两白银第二次,诸位还有人要加价吗?”
蔡司仪眉开眼笑,他正要落下定锤之时,突然听到三楼包间传来一道响亮的嗓门声:
“我家主人出五千两白银。”
万宝阁的众人闻声齐齐转头,就连方才关上窗的几位小姐,也忍不住唤丫鬟打开格扇窗,好瞧一瞧是那个财大气粗的冤大头要花上五千两白银买上一副残卷。
不过待瞧见三楼一袭黛蓝色锦袍,墨发玉冠,身姿挺拔,芝兰玉树的男子,暖阁中的女子们不由看直了眼睛。
乖乖,《金宫春晓图》再绝妙,也没有眼前这位清贵优雅的男子让人脸红心跳啊。
尤其是男子戴着面具,虽然看不清真容,却为其平添了一抹神秘感。
蔡司仪同样注意到这位竞拍者气度不凡,不过五千两银子的高价还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他提醒道:“这位客官真的想好了,要以五千两白银拍下周昉大师的残卷?”
男子并没有出言回应,只是负手而立,淡淡颔首,黑沉沉的目光俯视下来,仿若带着千斤的施压。
蔡司仪迎着对方的目光,双腿竟然情不自禁有些发软,额上更是冒出一层薄汗。
他结结巴巴道:“九...九号客人,五千两白银第一次,五千两白银第二次...”
方才出价最高的公子哥儿眼见宝贝被人横刀夺爱,还想加价,却被一旁的侍从劝下来,只好不甘心地骂骂咧咧上几句。
“咚!”黄花梨木锤落案有声,揭示了《金宫春晓图》的新主人。
在《金宫春晓图》之后,又有几件珍宝陆陆续续展示出来,不过大堂的气氛显然低迷了许多,众人心中都在好奇三楼那位一掷千金的神秘男子究竟是何来头?
不过神秘公子在得到残卷后,便起身离去,徒留众人在阁内悄声议论。
魏无晏见周昉大师的残卷已被人拍走,于是带着宝笙离去。
就在她正要踏上马车时,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唤道:“公子请留步。”
魏无晏在离开万宝阁后便摘下面具,她听到身后的呼声,转头看向有些脸生的少年,疑惑道:“你...在唤我?”
少年笑了笑道,露出两颗白净的虎牙,道:“正是,方才我家主人与公子在万宝阁内一起竞拍周昉大师的画作。”
魏无晏这才想起,眼前少年就是刚刚那位神秘公子的随从。
“我家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