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摄政王再次俯下面,魏无晏终于看清了男子薄唇上那道浅浅的疤痕。
想到刚刚摄政王意味深长的话,魏无晏眸光剧烈波动,莫非这...这也是她干的?
可还未等她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男子醇烈的气息再度向她袭来。
随之扑面而来的,还有男子的薄唇。
春来南国花如绣,风微尘软落红飘。
紫竹藤床上交缠的身影,被月温煦日光拉的老长,投在斑驳的朱墙之上。
树枝在微风中摇曳生姿,海棠花瓣簌簌而落,仿若漫天飞雪,掩埋了紫竹藤床上的二人。
这一吻绵绵悠长,直到小皇帝险些要断过气去,陶临渊才松开唇瓣。
魏无晏双手撑在藤床边沿,脑中一片混乱。
桎梏在腰间门的手掌不曾离去,顺着她的腰窝缓缓上移,眼见着就要攀上禁地,魏无晏不动声色覆上男子的掌面,拉到嘴边狠狠咬上一口。
头顶传来男子低声浅笑:“陛下这样,会让微臣觉得刚刚陛下的抗拒都是欲拒还迎。”
魏无晏微微一怔,她讪讪松开嘴,过了半晌,又气哼哼道:
“爱卿今日的行为有些...有些...过分了!”
她背对着男子,纤弱的肩膀微微抖动,显然心绪还未平复。
陶临渊剑眉微挑,伸手揽过少年颤动的双肩,将纤弱的人带入怀中。
“陛下何出此言?”
少年紧咬唇瓣,双颊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溢满潋滟水波的秋眸存着几分狐疑。
“朕言行失德,摄政王想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心情朕亦能理解,只是...爱卿不能夹杂私欲,夸大其词。”
面对小皇帝的委屈控诉之词,陶临渊面容平静。
男子单掌撑额,另一只手随意拾起少年乌发间门的海棠花瓣,漫不经心道:
“陛下觉得微臣那一句话夸大其词了?”
魏无晏拢起眉心,她抿了抿发麻的唇瓣,过了半晌,才迟疑道:
“朕虽然记不太清昨夜发生的事,但依稀记得,爱卿说口渴,朕体谅你手不能动,帮着你喝茶,爱卿又说自己身上冷,朕又帮着你束衣。后来朕觉得身子不适,想要离去...”
她闭上眼仔细回忆,脑中突然灵光一现,再睁开眼时,女子秋水潋滟的双眸中噙着几分愠怒。
“之后爱卿突然拉扯住朕,原来爱卿的手臂并非不能动弹。”
面对回忆起来的小皇帝,陶临渊面色不变,淡淡道:“后来发生了什么,陛下可否还记得?”
魏无晏努力回想,无奈记忆却嘎然而止,再也想不起来。
见状,陶临渊勾了勾薄唇,指着他的脖子上的点点红痕,悠悠道:“这些痕迹,莫非是微臣逼迫着陛下留下的?”
魏无晏闻言语噎。
陶贼固然可恶,哄骗她奉茶束衣,可男子身上的痕迹却实实在在证实了她昨夜的“放浪形骸”。
“陛下若是不信,不妨再来试试,看看陛下的檀口,能否与微臣身上的痕迹对得上?”
见摄政王主动凑了上来,魏无晏急忙摇了摇头,伸手阻挡意图自证的的臣子,忙不迭道:“朕...朕自然相信爱卿没有夸大其词,既然咱们君臣之间门的...往来已经两清,以后就莫要再提此事。”
魏无晏说完,挣扎着要跳下紫竹藤床,却被摄政王从身后抱住。
“微臣还有一事要与陛下奏明....”
男子棱角分明的下巴抵在她的肩窝,灼热鼻息倾洒在耳廓,让她好不容易降下温度的耳垂又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魏无晏直觉摄政王要说的事她承受不起,她垂下双眸,盯着男子揽在她腰上的手臂。
男子袖口间门的刺绣蛟龙张着血盆大口,仿若下一刻就会跳出来,狠狠咬住她的脖颈。
“微臣心悦于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