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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相较(2 / 3)

些!

难怪袁牧色胆包天,居然敢将魔爪伸向当时的九皇子。

小皇帝当年就算再不得宠,也是实打实的大魏皇子,袁牧当真是色令智昏,居然被这个妖里妖气的少年迷得失了心神。

“陛下慢用午膳,微臣还要去垂拱殿面见几位大臣。”

“爱卿辛苦...”

魏无晏起身,红着眼框目送摄政王离去。

待威风凛凛的蛟龙滚金刺绣衣摆消失在门外,她又看向桌上的青芥水晶虾球,感叹今日御膳房里的掌厨下手略重了一些,以前她与母妃所食的青芥虾球,可没有这么呛人泪下...

几道江南小点下肚,再慢悠悠饮下两盏香茶,魏无晏才迈起不情不愿的步伐前往垂拱殿。

御书房内,几位内阁大臣正围着一面舆图,争执得脸红脖子粗。

“金兵虽然退回天水山,但他们此次并未从大魏讨到便宜,如今正值寒冬,金人的日子不好过。想必他们定然心存不甘,就等着大魏南下出兵剿灭叛军,好趁着北边军力匮乏,再举来袭。”

出言的武将名叫龚虎,龚将军人物其名,声音如虹,一对如虎铜铃大眼瞪得溜圆。

然而与他争执的洪参知虽然干瘦如柴,却不畏惧其气势,振振有词道:

“龚将军又怎知金人一定会再举来袭?魏浔刚刚抵达荆州,尚未站稳脚跟,此时不出兵将其剿灭,更待何时?你非要将金人打回到老巢,这岂不给了魏浔养精蓄锐,壮大实力的机会。孰轻孰重,龚将军怎么就拎不清?”

“哼,我看拎不清的人是洪参知,魏浔手下的兵马都是一群连枪戟都端不稳的新兵蛋子,怎能与杀人如麻的金兵相提并论。”

“魏浔的兵马虽经验不足,但他祖父麾下的淮南军可不是吃素的。龚将军,你频频阻止王爷出兵剿灭叛军,举止甚是可疑。莫非你是魏浔留在京城的细作,好为荆州叛军壮大兵马拖延时间。”

“放你娘的屁,老夫还说你是金人的细作!”

“你你...怎可口出污言!”

魏无晏趁龚将军与洪参知二人呛声时候,蹑手蹑脚溜到书房对面的黄花梨卷草纹小方桌旁,又轻声唤来小内监为自己送来笔墨纸砚,准备开始抄写《戴礼》。

花房今早送来一瓶含苞待放的雪梅,摆放在博古架上,经御书房的地暖一烘,朵朵雪梅争相绽放,灿如朝霞。

这瓶雪梅是花房匠人新培育的品种,名叫骨里红。相比于其他雪梅,骨里红的花瓣儿颜色较深,仿若一簇簇燃烧的火焰,花香更是芬芳浓郁,沁人心脾,堪称香雪梅之首。

魏无晏被博古架上暄香远溢的雪梅吸引注意,不由微微仰起头,观赏起这盆与众不同的雪梅。

殊不知,她在旁人眼中,同样是一道独一无二的风景。

陶临渊负手而立在舆图旁,目光越过争吵不休的两位大臣,看向博古架后端坐的小皇帝。

小皇帝悄悄溜进了书房后,脱下了身上金纹织锦羽缎斗篷,露出一袭清瘦的窄腰,瞧着还没墙角那尊豆青釉瓶身宽上几分。

雪梅艳丽夺目,可在如花似锦的小皇帝面前却暗淡了不少。

少年肤白胜雪,眉眼如画,此刻正微微仰起小脸,凑近雪梅轻嗅,秀美的鼻头在阴影下勾起狐媚的弯度。

陶临渊又看了一会,才收回目光,阻止即将从口舌之争上升至拳脚相斗的两位臣子。

“如若大魏的兵马,不止将金兵击退回天水山北面,而是更进一步呢?”

龚将军和洪参知忙闭上嘴,齐齐看向舆图旁身姿挺拔的男子。

“不知摄政王的意思是...?”一直沉默不语的嵩宰相拧起长眉,开口问道。

陶临渊清癯有力的手指落在舆图上的天水山北侧,随后缓缓向北推移,直到一处更高更陡峭的山脉下才止住。

男子眸光坚定,语气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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