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瀚。
这些年以来,这两个人为了储君之位斗得死去活来,如果李文博的儿子能掌控辽东二十万精兵,自然为季如海增添了一个极重的筹码。
更何况,季如雪虽然不受宠,但却是先皇后嫡子,如今也满十八了,这二十万精兵如果放在季如雪的舅舅手里,李文博也是日夜难安。
见萧图南不答话,李文博又重复了一遍:“王爷可是觉得我大渊朝朝中无人?”
殿内一片寂静。
萧图南斜睨着李文博,淡淡道:“本王并无此意。”
“那王爷……”
内阁次辅宋谦直接打断了李文博的话:“李阁老这是何意?三年前的奉天一役,如果不是宁远王回援,只怕奉天府早就被女真铁骑踏破了。”
李文博的儿子李征便是奉天府总兵,宋谦此话简直就是明明白白的讥讽。
李文博的脸皮抽动了几下,反问道:“宋阁老,江南的盐税贪腐一案还没查清,宋阁老怎么又关心起辽东战事了?”
宋谦是江南士族出身,一向自诩清流,闻言立刻勃然大怒:“李阁老这是什么意思?”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起来,他们一个拥护赵王季如海,一个拥护魏王季如瀚,早就撕破了脸,吵起来简直没完没了。
成武帝沉声道:“够了,成何体统!”
两位阁老悻悻然地闭了嘴,但还是不服气地吹胡子瞪眼。
成武帝缓缓道:“萧爱卿,你的意思呢?”
“回皇上,微臣想尽快回辽东。”萧图南抱了抱拳,语气笃定。
成武帝沉吟道:“去年腊月的平城一役,已经大大削减了女真锐气,萧爱卿这些年也甚为辛苦,回辽东的事,暂且还是缓一缓罢。”
萧图南还想说些什么,成武帝已经挥手道:“朕已经安排下去,今晚在悦榕殿给萧爱卿接风洗尘,退朝罢。”
众人跪了下去:“吾皇万岁万万岁。”
……
浓春夜晚,仿佛连微风都带着阵阵花香,悦榕殿内灯火通明,舞姬们轻歌曼舞,宫人们穿梭倒酒,一片和乐融融。
成武帝坐在上首,微笑着遥遥举杯道:“萧爱卿,这些年你为朕镇守边疆,甚是辛苦,朕敬你一杯。”
“微臣不敢。”萧图南站起身来,仰首一饮而尽,“多谢皇上。”
成武帝浅抿一口,又道:“诸位爱卿不必拘谨,都随意吧。谁能把萧爱卿灌倒,朕有赏。”
众大臣轰然叫好,一时间殿内欢声笑语,歌舞升平,不停有人过来向萧图南敬酒。
“王爷,下官敬您一杯。”
“王爷,卑职仰慕您已久……”
就连魏王季如瀚和赵王季如海,也先后上前敬了萧图南两杯。
萧图南的武功极为出色,但酒量却很浅,也并不爱饮酒,可是这种时候也不好推辞,只得一杯杯地饮了下去,不多时便脸颊泛红,有些微醺了。
季如雪和林若轩坐在靠门口角落的地方,所有人都围着萧图南转,几乎没人注意这边,林若轩往萧图南那边瞟了一眼又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仿佛要发生什么似的。
原著里并没有这段夜宴的情节,到底会发生什么呢?
季如雪看着他忐忑不安的样子,轻轻眯了眯眼睛。
林若轩看着萧图南喝了一杯又一杯,心中暗暗嘀咕,有好几个敬酒的人都是李文博一党,今天在金銮殿上,李文博和萧图南明显不对付,就算成武帝开玩笑让大家多敬酒,可李文博的人居然如此积极,真是十分奇怪。
其中定有猫腻。
林若轩又往上面的成武帝望去,半透明的纱幕后面,那位大渊朝的统治者斜斜靠在龙椅上,一边享受着身后美人的按摩,一边轻抿着玉杯里的美酒,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
林若轩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好摇了摇头,打算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