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说不好,斟酌再三说:“除了她安排的课程以外,我做任何事都是不务正业。但是那时候年纪小嘛,也没太觉得我妈有变化,所以就……还是会喜欢打篮球。这是她发现我打篮球以后,说要给我点印象深刻的教训。”
阴暗狭小的地下室,打断的手臂再用刀割破皮肤。
血腥味和他妈尖锐刺耳的叫声。
……
虞书年有些难以想象会有这种母亲的存在,把自己的极端思想下放到孩子身上,按照泥塑标准一样意图制造出分毫不差的‘完美’。
“诶……”柏弈然都已经没什么感觉了,见虞书年红了眼眶,顿时慌了神,“我、你、你别哭啊……我没事。”
他动了动手臂,“你看,好好地。”
柏弈然依旧一副乐天派的样子,故意逗他说:“要不是我哥当时及时发现,我现在已经是独臂大侠了。”
岂料,他话音刚落,泪水就顺着虞书年的眼角滑落。
虞书年也不说话,安安静静坐在那,只是第一滴泪水以后,眼泪就止不住的落下。
比起嚎啕大哭,这种默默地掉眼泪才是真要命。
“好了好了。”柏弈然手忙脚乱的拿纸给他擦眼泪,“我就说不跟你说吧,都怪樊天羽那大嘴巴。”
柏弈然忙哄他说:“我开玩笑的,失去一条手臂就不完美了,我哥没过来的话,她也会帮我治疗的。”
虞书年闭了闭眼睛,轻声说:“所以,你会因为你妈,而跟我分开?”
“怎么可能。”柏弈然回的斩钉截铁,“她同不同意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怕她疯病上来去伤害你。”
“我哥那边已经查到她的行踪了,等把她带回精神病院就好。”柏弈然动作僵硬的想把虞书年揽怀里,但不太熟练,动了动手,最后只靠过去拍拍他的肩膀。
从柏弈然的话语中不难听出对那位病人的忌惮,虞书年安慰道:“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病人,被监管后逃出来还能做什么事,你别那么紧张。”
柏弈然勾了下唇,笑的似乎有些牵强,“她能做什么……”
她能做出的事,你都想象不到。
“别理她,当她不存在就好。”
虞书年问:“那她过来找你了吗?”
柏弈然摇了摇头,“但是现在她跟我哥闹掰,又被我哥送去精神病院,这会肯定躲着我哥走,她唯一翻盘的筹码就是我,肯定会来找我,应该是因为我哥的人追的紧,她还没找到机会。”
直接来找他反而是件好事。
叫人抓回岛上病床上绑着去。
躲着不露面,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在琢磨什么事。
‘咚咚’
樊天羽在外面敲响房门,“我能进来不?”
虞书年揉了揉眼睛,稍侧过身子:“进。”
“我切了个果盘,这草莓可甜了,你们尝尝。”樊天羽真端着茶水进来,“你们聊得咋样啊?”
樊天羽说话的时候不断打量柏弈然,没看到脸上有伤口啥的,心说,咋没挨揍呢。
柏弈然:“……”
你话都写脸上了。
樊天羽家的猫顺着樊天羽没关上的门缝进来,用身子挤开门,毛毛都被压扁,走进来以后抖了抖毛,蓬松圆滚的金吉拉奶里奶气的过来蹭虞书年的腿。
虞书年摸了摸猫耳朵,“樊天羽你现在在几班?你们老师通知明天去学校了吗?”
“六班。”樊天羽想了想说:“没有发消息诶。”
说话的时候还拿出手机确认了一下,班级群或者微信群都没消息,“一班要返校吗?”
按理说,高考结束以后,那就直接步入假期等大学了,哪还有叫回高中班级去的。
虞书年点头说:“说是找了高校的学长学姐,让回学校交流一下。”
柏弈然这段时间门忙的睡觉时间门都没有,打开手机就是跟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