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书年靠在床头,昏暗的房间里手机隐隐透着光。
【在吗?问你点事。】
樊天羽他们应该浮潜结束了,只是不知道他这会有没有睡觉。
消息发出没多久后,樊天羽回道:【在,啥事啊学霸?】
虞书年:【这次出来的路费和住宿费是怎么算的?】
樊天羽:【嗯?柏哥没跟你说吗?路费是老师租的大巴,然后同学AA出大巴的钱。酒店的话也是,住哪个房间的同学,三个人或者两个人AA房费。】
发完消息,樊天羽又补了一句:【这些不是昨天就交完了的吗?学霸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交完了?
借着微弱的阳光,虞书年扭头看向旁边,柏弈然已经睡着了。
他像是读懂了什么,又缓慢打字说:【我问你关于住宿费和路费的事,你别跟柏弈然说。】
樊天羽:【???】
虽然不明所以,但学霸既然这么了,那学霸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
虞书年没什么困意,用手机刷题的时候注意到七班老师发了月考的成绩单,便又去查了下柏弈然的排名。
夜色降临,沙滩上仍人来人往。
柏弈然搂着枕头睡得安稳。
虞书年怕他再睡下去晚上可能会睡不着,他坐在床边,轻轻推了推他,“柏弈然?”
“柏弈然。醒醒,要去楼下集合了。”见人叫不醒,虞书年指尖点着戳了下他脸颊,“老师在群里催了。说是有大事要宣布,通知大家早点过去。”
可能是怕有些同学玩的时候不看手机,老师在群里@全体成员的消息从一个小时以前就开始发。
到集合前半个小时发的就更加频繁。
“唔……”柏弈然睡得迷迷糊糊,眼睛都没睁开就含糊应声,扯下在脸上作乱的手,声音模糊道:“……大白别闹。”
虞书年被他拽的踉跄俯身,还没等坐稳,又觉得背上一沉。
柏弈然的手劲很大,直接把虞书年按倒在他身上,抵在背上的手顺势而上,在后颈处意味不明的像是安抚小动物那样捏了捏,然后又落在他头发上揉了揉。
虞书年埋首在他颈间,想起了柏弈然家里养了的那只大型犬。
可能是被扑习惯了。
他整个上半身都压在柏弈然身上,手臂撑在身体两侧试图帮他分担一点,但是奈何横在腰间的手臂,像是铁一般的禁锢,无论他怎么尝试坐起来,柏弈然的手都纹丝不动。
一时间。
好像就这么僵持住了。
温热的吐息落在侧颈间、耳后,室内温度仿佛在悄无声息之间攀升。
半梦半醒的意识在沉默中逐渐回笼,柏弈然的手臂越发僵硬。
虞书年正犹豫着怎么掰开他的手,却蓦地发现……交叠在一起的胸口之中,紧贴着的心跳在逐渐加速。
像是平淡无波澜的水池落下巨石,荡开的涟漪逐渐翻涌。
‘砰砰’
‘砰砰’
……
“你、没事吧?”不知过了多久,柏弈然挣扎着找回自己的声音,“摔着哪了吗?”
虞书年垂眸,瞥见他红的快要滴血的耳垂,以及脖颈向下大片的绯红。
“没有。”虞书年指尖微蜷,心跳声敲击着耳膜。
隔音极好的房间愈发安静,也衬托着心跳声愈渐清晰。
“没有就好,我还以为是大白呢。”柏弈然佯装镇定,但说着话却把自己尴尬到脸红,“就上次你去我家也看到过,那只泥潭里打滚的哈哈……”
无法言说的气息在无形之中蔓延。
柏弈然笑了两声,迟疑着想再说些什么来缓解气氛,一时忘了手上的动作。
‘叮、咚——’
清脆的门铃声打破屋内凝滞的氛围。
透过门铃对讲,樊天羽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