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把它放出来有什么不妥么?”
这个它自然就是敖弈魔种,陈隐本以为棽添会迫不及待地想要吞噬敖弈魔种,没想到他却有些迟疑。
棽添道:“直接吞噬其实也是可以的,只是那样的话敖弈的魔种对你来说就是一个填补亏损的工具,尽不了它最大的效果。敖弈魔种的独特性想必你也清楚,它本身就蕴含着强大的能量,但同样的一旦用不好,对你造成的损伤也不小。”
陈隐看了看云碑中封锁的黑红小龙,陷入了沉思。
棽添继续道:“除了你直接吞噬融合它,还有一种方法,那就是彻底将魔种中的魂力引出并吸收;还记得燃血禁术的最后一道关卡是什么吗?”
陈隐眸光一亮,大概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玉魄。”
棽添颔首,“没错,最后一关便是锻炼神魂,将脆弱的魂体锻造得宛如金玉,届时任凭什么魂修下黑手,也无法对你的神魂造成重创。”
燃血禁术一层比一层深,从皮肉到骨血再到五脏六腑,每一层都可以说是游走在生死关头。
唯独最后一关玉魄,棽添迟迟没找到合适的宝物和机缘让陈隐锻体,而陈隐自己也一直在犹豫中。
实在是因为修士的魂魄太神秘、也太脆弱。
一般人都将神魂死死锁在识海之中,不敢轻易暴露,更何况是直接将自己的魂体拿去承受刀山火海。
光是噬骨钻心的痛楚,就很少有人能坚持下来;
更何况稍有不慎,魂体就会因为一时大意魂飞魄散,别说夺舍就是转世投生或是遁入鬼修都没门。
魂飞魄散在正道宗门中,那得是犯下十恶不赦的滔天大罪才会被惩处的极刑!
陈隐显然也明白这一点,在听懂了棽添言下之意后,她便陷入纠结和思考之中。
要她白白放过这不知还会不会有的机会,她不舍也不甘;
但神魂之事绝不能马虎,稍有不慎就会死得透透的。
识海之中棽添也明白这个道理,他安抚道:“算了,现在神魂力量也没有那么重要了,没几个真正有出息的魂修,你倒也不必非要锻魂,只要多修习搜魂术壮大一下神识力量应该就不成问题。”
“要不这第四层,就算了吧。”
棽添是真的认真考虑后,觉得第四层可有可无。
一来正如他所说,上古没落后许多魂修功法失传,魂修少之又少,而能对陈隐造成伤害的那更是其中佼佼者。
虽然第四层不修多少有些遗憾,但却能保障陈隐的安全。
陈隐没答应也没拒绝,只低声道:“让我考虑考虑。”
这一考虑,三天时间便过去了。
期间苏醒后的傅重光和赤霄门掌门人都来了一趟,见她洞府关闭又离开了。
而棽添则在其识海中作威作福,时不时用自己的魔气去恐吓那云碑中的黑红小龙,见对方被激得张牙舞爪便觉得有趣。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什么。
陈隐睁眼了。
她三天前犹豫迷茫徘徊不定,此时却眼神坚毅,明显是做出了决定。
棽添道:“考虑得怎么样了?”
陈隐:“我要锻魂,该怎么做?”
听到她的回答,棽添眉头微挑,实际上他已经猜到了陈隐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她就像是石缝中钻出的草、荆棘中盛开的花,哪怕站在了悬崖的边缘,也能毫无犹豫地做出令人大跌眼镜的选择。
正如棽添所想,尽管陈隐深知锻魂的凶险,但她明白如果这次自己逃避了,那在她心中永远是个结。
所以最后她决定跟着心走。
棽添问道:“不后悔了?”
陈隐牙关微咬,笑道:“绝不后悔!”
“罢了,既然你决定好了,那我也不拦你什么。只不过在你引出力量之前,还需要找一样天材地宝镇守魂台,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