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贺云朝。
乔夕茵急忙补道:“他姓贺。”
贺云朝淡淡地点头。
徐玉儿的心思自然不在贺云朝身上,走到乔夕茵面前,开心地说道:“你真来鄂州城了呀!”
“是啊,”乔夕茵笑着说道,“去江南办事,刚好路过鄂州,想着过来看看。没想到不等我去找,就在这里遇见你了。徐小姐心很善。”
被这么温柔地夸奖,徐玉儿的脸不好意思地红了,“最近鄂州灾荒频繁,我作为小姐,也想尽些锦薄之力,像我爹爹一样为大家做点什么。”
她的脸上有薄汗,用手帕擦了擦,抿抿嘴角,看上去很是失落,“鄂州城本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乔姑娘你该去看看的。可惜现在闹灾荒,许多地方都毁了。”
乔夕茵跟着惋惜地叹气,“等灾情缓解,我再来也不迟。”
说起这个,徐玉儿的神情有所松动,“是啊,京城那边来了诏令,调了许多赣州的粮食过来,城外这边的灾民终于吃得上饭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出自谁手。
专心撸马的贺云朝背着身,背却挺得笔直,求表扬的意思不言而喻。
乔夕茵便道:“幸好中央还是心怀百姓的。”
“是。”徐玉儿赞同。
见乔夕茵还站着,她牵起她的手,“乔姑娘,你们晚上要留在鄂州吗?不如跟我回去吧,这里说话多不方便呀。”
乔夕茵指了指施粥的地方:“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做吗?不如这样,我们先帮你把粥分完吧。”
“好!”
乔姑娘果然是个善良的人。
徐玉儿心想。
这会儿贺云朝倒是一直保持沉默。马由徐玉儿的人牵走了,他就走到乔夕茵身边,跟她一起帮忙。
待到太阳下山、夜幕黑沉,灾民们尽数散去了,官兵们也在忙着收拾残局。
“你们还没有用晚饭吧?”徐玉儿道,“走吧走吧,我们一起回去。”
乔夕茵没有拒绝,贺云朝便更不会说话了。
他愤愤地瞪着徐玉儿,但没敢把情绪表露在外面,保持着冷淡的形象。
要不是这个徐玉儿,乔夕茵至于这么久都没理他吗!
太讨厌了!
*
府内,听闻是徐玉儿的朋友,太守与夫人亲自前来。
桌上的菜色很简单,徐太守招呼家仆上酒,带着歉意道:“这段时间鄂州灾荒,府中多余的粮食都拿去赈济百姓了,二位见谅。”
这时候,是贺云朝开的口:“徐大人心怀百姓,体恤民情,是百姓之福,我们过路人随便吃点就好。”
先前查鄂州的灾情,他对徐太守的印象并不好——百姓流离失所,鄂州却并不是缺粮食的地方,这父母官到哪里去了?还管不管事情了?
如今来到鄂州,见徐玉儿做出的那些事,以及今日的晚饭,可以看出徐太守是个清廉的好官。
他们是以普通百姓的身份来的,没有用身份压人,正因如此,一切才更加真实。
得了赞赏,徐太守也只是微微抿抿唇,摇了摇头:“我作为一方太守,这本是我分内之事,没有什么可夸耀的。”
贺云朝便问:“大人亲自开仓接济百姓,那城中的那些官员、富商呢?朝廷调粮,那是几天前的事情,灾荒却持续一月有余了。我见这鄂州城内城外,真是截然两个天地。”
徐太守却不说话了。
他的神色复杂,盯着贺云朝良久,才缓缓道:“做官难啊。”
这话包含了太多东西,有一点却很明确——这些不是饭桌上能说的。
晚饭用的还算顺利。乔夕茵话不多,贺云朝主场,面不改色地编造出了两人的身份,来路与取向都说得清清楚楚,叫人看不出端倪来。
想来他早料到会发生类似这样的事情。
徐太守安排了客房给两人,贺云朝尚未推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