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道, “陛下您记得那位有旧疾的刘郎中吗?刘郎中每每病发起来便咳血不止, 用了虞小姐的方子后, 竟是有所好转……”
区区女眷, 还是养在深闺的大小姐, 居然能拿出药方, 没有一人能相信她做得到。
刘夫人于虞言曦有情, 劝说刘郎中尝试, 哪知道这一试, 当真出现效果来了。
所有怀疑虞言曦的人都被打了脸。
听见“药方”时, 贺云朝才停下笔, 转头看向他。
他挑挑眉, “此话当真?”
“事情属实。”
说罢, 影卫轻声建议,“您本就需要兵部尚书手中的兵权。虞小姐在尚书府中并不受宠, 与尚书不亲近,若加以利用,应该对您有利。”
与女人有牵扯, 贺云朝本是没有这个打算的。
然今日乔夕茵只喝了金银花茶便发病, 想来这种病深入骨髓,单调养并不够。对于有医治乔夕茵的希望, 他不想放过。
如何利用,这便成了一个难题。
重点是,得先知道虞言曦手中有没有对乔夕茵有效的方子。
“再查,”他平淡地说道, “见机行事。”
影卫领命。
他又道:“陛下,这些天那些人已经往您这塞了十多个人,尤其是太后领来的那些女人——”
贺云朝的语气忽然变得冷冽:“这种事情,怎么处理,还用朕再说一遍?”
影卫不敢多言,忙称是。
只是没一会儿,那位少年皇帝又想起什么,眸中多了丝玩味,“摄政王府里不是也没人么?”
见这笑容,影卫顿时有了不祥的预感。
皇帝年岁不大,手段却是狠的——每当他露出这样的笑容时,意味着有人要倒霉了。
陛下今年才十八,还没成年,对外世人皆知他心智不全。这些人争前恐后地往他房中塞人,未免太过心急了些。
看来,单靠摄政王执政,果真镇不住那些人的虎狼之心。
影卫稍一思索,便明白了贺云朝的意思,“属下明白。”
离开前,他瞥见贺云朝手边写过字的宣纸。
满满一张全是“乔”字。
*
这一病,乔夕茵又在床上躺了几天。
她实在是过不得这种生活,恰逢阴雨连绵,她卧床听着雨声,感觉自己仿佛要长蘑菇了。
接着忌口忌口又忌口,好吃的贺云朝也不敢带了,每日让太医来诊脉,她的饮食必须严加控制,一点差错都不能有,阵仗弄得极大。
幸好朝朝小朋友懂事,每天都会陪她来说一会儿话,顺便还能拉拉小手摸摸手指。
过多的身体接触乔夕茵还不敢做。昨天同他闹了一下,没忍住摸了摸他的头发——她看见贺云朝的耳朵根儿都红了呢。
这下乔夕茵开心了。
熬过了这段身体的过渡期后,那种忽冷忽热的感觉没有了。再加上贺云朝叫人送过来的,都是吸收天地灵气的天灵地宝,乔夕茵也跟着炼化了点灵气作为补药,身体素质增强的感觉日渐明显。
不过,不能表露在外罢了。
宫女在旁边为她念话本,乔夕茵摆摆手,让她停下,又问:“近来宫中可发生了什么事?”
她那恹恹的神情完全写在脸上。
宫女想了想,“前两天下过雨,宫中大多花都开了,要不公主出去走走?”
这正合了乔夕茵的意。
她就想出去走走转转,免得在床上发霉。
“那就走。”
她回得迅速。
*
今儿虞言曦是被太后召见来的。
接收记忆以后,她才知道原主有一身精湛的医术,且得了母亲传下的医方,那里有许多都是秘密记载着的方子,可治多种疑难杂症。
她就不理解了,既然原主有这么一身本事,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