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暗下决定,小乔这么好的同桌她应该珍惜,而不是听了乔心宜的话,去挑衅乔夕茵,让她出丑。
乔夕茵是皱着眉头做完这张英语卷子的。
听力已经让她够呛,完型更是令她苦不堪言,有这个时间还不如让她做十篇语文理解呢。
这回常诗琳没有问她要卷子。
她倒是希望常诗琳来要,看看她能考多少分。只是常诗琳好像受了打击,决定乖乖做人,还不太好意思了。
两个小时过得飞快,乔夕茵差点连卷子都没写完。
怀着沉重的心情把卷子交了,趴在桌上小憩个二十分钟,再把余下的作业做完,晚自习就这么过去了。
等下了晚自习,乔夕茵回绝了常诗琳同走的邀请,一个人先下了楼。
她走得快,走廊里围着人,楼下却没多少,大家都有说有笑地收着书包,哪想她满脑子都是回去睡觉。
然后,出教学楼没几步,墙上映出了一道黑影。
乔夕茵后退了一步。
这可不是个灵异世界。
她面前是个人。
中年女人。
女人穿着家居服,满脸都是慈爱,“夕茵……”
乔夕茵又后退了一步。
这是原主的养母,当年把她和乔心宜作交换的刘家媳妇。
施水红哪里想得到,乔夕茵被认回乔家不到两个星期,整个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改唯唯诺诺的气势,看上去漂亮了不少。
乔心宜说的没错,乔氏夫妇果然很疼爱她。
那她就找对了人了。
“夕茵,你怎么怕我呢,”她摸了摸脸,挤出几分关爱来,“我虽然不是你亲生母亲,却也养了你十七年啊!”
原主自然是怕她的。
在陈家,这位母亲从来没有给过她好脸色,打骂是常事,她身上的疤,绝大多数不是在田里受伤留下的,而是被打的。
少女咬着唇,还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小声地问:“您有什么事吗?”
瞧瞧,连声“妈”都不叫了。
施水红暗骂了声贱胚子,又堆起满脸假笑,“其实吧,你有了新生活,妈妈也不想打扰你。只是、只是……唉。”
这样拙劣的演技,乔夕茵都快看不下去了。
还不如让她来呢——!
“只是你那不成器的哥哥,说是来大城市跟人做生意,结果被人骗了,骗子卷着几百万跑了,留他欠了一屁股债,天天被仇家追……”
原剧情正是走到这一步,施水红问乔心宜要钱,乔心宜不得不给,这才查出漏洞,找到了哥哥,也找到了乔夕茵。
可乔家给了刘家大笔抚养费,不可能还不清他欠的债。
乔夕茵是看出来了——施水红怕是想要在她这敲一笔。
于是,她很好地按照施水红想象的反应表现了出来:“……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会有这么恶毒的骗子!”
果然还是记忆中的那样。
施水红就知道,做了十七年的家人,感情怎么说断就断呢?
她急忙说下去:“是啊是啊……夕茵啊,你说这可怎么办……”
其实欠的债早就还清了,只是前几天她儿子又找上他让她给钱,说是什么他搞了个新的投资。
她哪里有钱?第一个想法就是去问乔心宜要。发了几条短信过去,乔心宜直接把她拉黑了——她气不过,差点就要报警了,乔心宜又来了电话:可以去找乔夕茵。
是啊,乔氏夫妇那么疼爱乔夕茵,乔夕茵手里的钱肯定比乔心宜多多了!
而且乔夕茵是她养大的孩子,不像乔心宜,除了血缘就没有别的感情了。
所以一有了这个念头,施水红马上从宿舍出来,到教学楼蹲乔夕茵了。
乔夕茵适时流露出了哀伤,双瞳剪水,满是对骗子的愤慨,“我去找父亲母亲,他们一定可以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