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二去,轻轻巧巧的,便把这事儿敲定了下来。
乔夕茵受宠若惊,悄悄偏过头去看了他几眼,忙道:“谢谢贺哥哥。”
倒是挺上道。
嘴还甜。
贺云朝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手指,也不多言,就嗯了一声。
打从他主动提出要送她去宴会开始,这鬼精鬼精的小姑娘就已经看过来好几次了。
他细细品读了那几个眼神——
欣喜、兴奋也就罢了,这是正常反应;哀怨是什么鬼?
好好的小姑娘,怎么整的跟怨妇似的?
他开始怀疑——一时冲动下做出的决定,是否正确。
他就是想看看,在这种宴会上,她能怎么演。
贺云朝微微眯起了眼。
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他在乔夕茵的身上发现了巨大的商机。
那张名片已经在他衬衫口袋里搁很久了。
等过两天送她的时候,好好跟她商量一下好了。
*
乔夕茵当然哀怨。
人可不得贪心,这几天跟贺云朝见面的次数多了,她偷过来的气运也就多了。
可她是凡夫俗子的身体,一口气哪里消化得了那么多。
偏偏贺云朝又找到机会,这回还是两人单独相处——
乔夕茵不能保证自己能控制住自己不去吸贺云朝的气运。
然后。
……
等乔夕茵慢吞吞地回到教室,常诗琳发现她身后仿佛有耳朵耷拉下,全身提不上力气来,特别符合当下的一个形容词——
丧。
她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了乔乔?你爸爸妈妈不同意你去参加我的成人礼吗?不过也没有关系的……”
“不是,”乔夕茵摇摇头,“我只是预感到之后要吃撑,我不知道该哭该笑。”
常诗琳:“哈?”
乔夕茵:“我可能会消化不良吧,唉。”
常诗琳:“???”
青春期女生的心思真难捉摸。
今天是周四,晚上历史晚自习,历史老师揣着一沓试卷走了进来。
“笔都放下了,我们来做个测验啊。”
虽说现在大测小测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但是在晚自习这种情况下,忽然出现的试卷依然会引起唉声连片。
乔夕茵正犯着困,一只手支着下巴,猝不及防被前桌的历史课代表拍了一头的卷子。
她抽了一张往后传,前后翻了一下,难度好像有一点。
然后提起笔唰唰唰快速写了起来。
这次十二道选择题考的很活,不时听见大家做到一半的骂声。
乔夕茵也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只有到写到主观题的时候,提笔才顺畅多了。
整张试卷是一气呵成的。
虽然有难度,但不足以令她花太多时间,对这门科目,乔夕茵还是很有自信的。
距离交卷还有二十分钟,她把试卷放到一边,继续磕英语,听见旁边常诗琳悄声说:“乔乔,乔乔,快把试卷借我一下。”
常诗琳的成绩一般,在这个班属于倒数十几名的水平,但人缘很好,工作能力也挺强的,把班级组织的有模有样,挺受班里人的爱戴。
她的作业好像总是写不完,平时都要早那么几分钟来教室,借同学的来补。
要是乔夕茵把作业写完了,就会拿乔夕茵的。
因此,乔夕茵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就把试卷递了过去。
她是懒得跟十七岁的小姑娘计较这些。
喔,快十八岁了。
考试考了一节课,剩下两节课自习,一直上到十点二十。
历史老师没再讲课,乔夕茵踩着点顺利写完了作业,还趴在课桌上打了小十分钟的瞌睡。
吸收掉的那些气运,全都成了她身上的另外一种反映——
困